他說道:
“我看出來了……”
男人一怔,問道:
“嗯?看出什麼了?”
“我猜你另外兩個同伴,沒有讓你上門來挑釁吧?”方言說道。
聞言對方頓時大笑道:
“哈哈哈,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就我一個人,你哪裡看到有其他人了?”
“……”方言無語。
他對著男人問道:
“早上你們在胡同口蹲樂苗吧?有你還有古思齊和另外一個年輕人,你們當時在抽煙,剛好遇到我路過,你想動手的時候,被我發現了,古思齊害怕了所以帶著你們離開了現場,不過你不服氣,這會兒撇開他們一個人過來找我,應該沒和他們商量吧?”
男人笑容收斂,露出幾分忌憚和疑惑後咂咂嘴,說道:
“嘖,我就說直接打就完了!非要搞那麼多彎彎繞。”
說完他左手猛的在方言的診台一角一捏,“哢”一聲,上麵出現一個凹陷的指印。
方言瞳孔一縮,袖子裡的鐵樺雙棒差點沒忍住刺出去。
“嗬……對,我要的就是你這個眼神!”
男人做完這一手,很滿意方言的反應。
“下回見麵,彆動嘴,老爺們兒手下見真章。”
他笑著衝著方言張開手,比了個捏拳頭的挑釁手勢,盯著方言後退幾步。
確定拉開安全距離後,這才轉身快步出了店門,用一種很迅捷的速度消失在了視線儘頭。
方言看了一眼診台上的拇指印,用手在桌下發力一按,還沒怎麼用太大力氣,“哢”一聲,一個更深的手指印被他按了出來。
這桌子的材質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硬。
同時他對男人的力量,心裡當即也有了概念。
而且剛才他看清楚了男人手掌,手掌掌跟部位兩側的大、小魚際及各手指內側麵呈粉紅色斑塊,表現為朱砂色,這是肝掌,說明他肝真的有問題,難怪不得有些控製不住脾氣的樣子。
等到男人走後,其他人都圍到方言診台前,詢問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剛才兩個人的對話大家都聽著,多少都聽出了不對勁,而且事情明顯還是和古修堂有關係。
有好奇的,也有關心的,大家一窩蜂的都開始對著方言一頓打聽。
最後還是樂苗出來,才給店裡這些人趕回崗位上。
樂苗站在方言麵前,小聲問道:
“看出什麼來了。”
方言摸著自己的下巴,看著診台上的手指印說道:
“這個中年人練武,是某種熬煉筋骨的外家拳,他左手老繭更多,應該是左撇子,聽口音是京城本地人。”
“而且這個人行動很囂張,和剛才胡同口那邊的謹慎不太一樣,我懷疑他們三個人行動上沒有統一。”
“古思齊和另外一個沒出現的年輕人,或許更值得擔心。”
說著他笑道:
“另外從剛才那人走的時候威脅的那句話來判斷,他對我動手的時間,應該不會超過明天。”
“明天之前?那不就是今天,你還笑的出來?”樂苗臉色有些不好。
方言擺擺手說道:
“其實這樣才是最好的,有句話叫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他們要真是按兵不動,我還會提心吊膽。”
樂苗說道:
“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要不直接報警吧?”
方言搖搖頭:
“這麼多人看著,他這次也沒對我怎麼樣,報警也抓不了他,而且這種人光是威脅應該沒用。”
“那你……”樂苗不知道方言為什麼還是一副不慌不忙,還胸有成竹的樣子。
方言說道:
“你忘了,我也是和陸老學過功夫的。”
方言已經想好了,自己等待的實戰加持,這不就正好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