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稠的花花綠綠從桌角滴落,不少人被惡心地向後撤了幾步,眼中滿是嫌惡。
這種事情似乎經常發生,坐在陸枝對麵的付醫生充耳不聞,吃得很香,注意力全放在眼前餐盤上。
“阮醫生”,有人站起來了,“要不然你向上申請單獨用餐吧,院長是遠房哥哥,你的請求他肯定會考慮的。”
“是啊,你這樣鬨得我們大家都吃不好,一次兩次就算了,天天這樣,你不覺得惡心我還覺得惡心呢!”
“院長沒治療好你的肥胖症和厭食症嗎?”
“天呐,這個味道真是令人作嘔!我要被熏吐了!”
“……”
此起彼伏的指責聲讓死氣沉沉的員工餐廳熱鬨了起來。
咽下最後一口菜,付醫生優雅地從口袋裡拿出衛生紙,擦拭嘴角不小心濺到的油。
聽到聲音,他麵色如常地看過去。
倏然,他瞳孔一縮,猛地從位上站起來。
在場的全體員工也齊刷刷地站起身。
身下的塑料板凳被重重擠推,椅子腿在光滑反光的地板上摩擦,刺耳的聲音響起。
幾秒後鴉雀無聲。
跟著動作的陸枝和王子樂悄咪咪對視一眼,循著他們的目光望去,就見餐廳門前緩緩走進個人。
男人打理整齊的黑發被撩至腦後,含笑的眸子與揚起的唇角讓他看起來平易近人。
西裝革履外套件大白褂,皮鞋踩地咯咯作響。
是院長阮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