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何青青受驚害怕的樣子,喬梁安慰道:“不要擔心害怕,身正不怕影子斜,其實我上周五壓根就沒去鄰縣,甚至鄰縣我從來都沒去過,當然,你上周五也應該沒去吧。”
何青青搖搖頭:“上周五我的確去了鄰縣,我表姐孩子生病住院需要做手術。”
“哦,你還真去了。”喬梁眨眨眼,“單位知道你去鄰縣的有誰?”
“隻有主任,我擔心周末加班,所以特地給他說了一聲。”何青青道。
“哦……”喬梁又眨眨眼。
何青青想了下:“喬縣長,你剛才說這匿名舉報信的範圍很大,級彆層次很高?”
“對,不光西州四大班子的所有領導和相關部門,甚至江東和西北省的有關部門和領導都收到了舉報信。”喬梁道。
“範圍這麼大,層次這麼高,那顯然,是需要打印或者複印很多份,顯然要寄出去很多封信……”何青青喃喃道。
“是的。”喬梁又點點頭。
何青青尋思片刻,身體突然一顫:“喬縣長,我突然想到一個事……”
“什麼事?”喬梁看著何青青。
何青青接著把上周日她在鄰縣郵局門口遇到尚可司機抱著一遝信封進郵局的事告訴了喬梁。
喬梁聽完何青青提供的信息,加上自己剛才的分析,腦子裡有了明確的判斷,嗯,明白了。
接著喬梁對何青青道:“開車——”
何青青邊啟動車子邊對喬梁道:“喬縣長,你猜到什麼了?”
“豈止猜到,哼——”喬梁冷笑一聲。
“那,回到涼北後,我該如何麵對調查人員的詢問?”何青青道。
喬梁想了下:“調查人員問什麼你就如實回答什麼,多餘的,一句話都不要說。”
“哦……”何青青點點頭。
接著喬梁又來了一句:“特彆記住,你和我之間隻是純粹的上下級工作關係,即使你心裡對我有什麼真實的特彆想法,也不要說出來。”
聽了喬梁這話,何青青臉一紅,突然有點心虛的感覺。
看何青青臉紅,喬梁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又道:“或許我們之間有過微妙的心態和動態,但畢竟我們是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這是鐵打的事實,所以,麵對調查人員詢問的時候,你不要有任何心虛,要理直氣壯。”
“嗯,好,好。”何青青邊開車邊點頭,不知為何,她此時在忐忑不安中感到了幾分失落。
接著喬梁陷入了沉思,想著丁曉雲告訴自己的省組織部副部長和她單獨談話的內容,想著之前丁曉雲告訴自己的關於這位副部長的有關情況,不由琢磨起他來……
琢磨了一會,喬梁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上次的風波讓喬梁懵逼,但這次,他在短暫的震動後,此刻心裡很平靜。
下午2點,喬梁和何青青到了縣招待所,停好車,進樓,直奔二樓接待室。
走到二樓接待室門口,一位穿深色西裝的平頭男子迎上來,看著喬梁和何青青:“你們二位是喬副縣長和何副主任?”
乾組織工作的講話一向很嚴謹,稱呼也是如此。
喬梁點點頭:“對,我是涼北縣副縣長喬梁。”
何青青也點點頭:“我是涼北縣政府辦公室副主任何青青。”
男子點點頭,接著道:“喬副縣長,請你在門口先坐一會,何副主任,請跟我來。”
聽了男子這話,喬梁稍微有些意外,他本以為自己會先進去的,沒想到要先跟何青青談。
何青青看了喬梁一眼,喬梁衝她微微一笑,點點頭。
何青青也想笑一下,卻因為緊張,沒笑出來。
接著何青青跟那男子進了接待室,喬梁在門口的一把椅子上坐下,翹起二郎腿,摸出一支煙,點著,深深吸了兩口。
平頭男子帶上門出來,看喬梁晃動著二郎腿在抽煙,不由皺皺眉頭,心裡感到困惑,任何人遇到這種塌天大禍都會緊張萬分,這小子怎麼如此輕鬆?
看男子這神情,喬梁咧嘴一笑,接著摸出煙:“來,你也來一支。”
“謝謝,我不抽煙。”男子客氣地擺擺手,接著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哦,那好吧。”喬梁把煙放進口袋,又抽了兩口煙,然後轉頭看著那男子,“西州組織部的?”
“不,省裡的。”男子道。
“哦,原來是省裡的領導,失敬失敬。”喬梁拱拱手。
男子看著喬梁:“喬副縣長,雖然我是第一次見你,但你的大名,我卻早已知道。”
“嗬嗬……”喬梁笑起來,“這不奇怪,之前因為我那次的事情,我想知道我名字的不止你。”
男子看著喬梁不苟言笑道:“喬副縣長,在江東來西北掛職的乾部中,你可算是最……最……”
男子一時想不出該用什麼詞來表達自己的意思了。
喬梁接過話:“我算是最能折騰事最能給組織和領導添麻煩的,是不是?”
聽喬梁如此說,男子不由想笑,忍住,接著點點頭:“或許是吧。”
“領導,你認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