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喬梁就起床去了長途客運站,坐上了第一班發往黃原的大巴。
雖然江州已經有了直飛金城的航班,但喬梁卻仍要去黃原坐飛機,是因為他還和一個人約了在黃原見麵。
乘坐大巴抵達黃原,下車後,喬梁拿出手機看了看對方發來的位置,隨即打車前往。
車子到了市區一家酒店,喬梁按照短信裡寫的房號前往敲門,等了好一會,房門才打開,喬梁看著對方那熟悉的麵孔,內心極度舒適,臉上開心笑著:“吳姐。”
“進來。”吳惠文微微一笑,朝喬梁招了下手,隨即轉身走回房間。
吳惠文身上穿了粉色碎花的休閒衣,邊走邊打了個哈欠,喬梁跟著進門,帶著欣賞的目光看著吳惠文那優雅的背影,吳惠文的身材真不錯,一點都不像她這個年齡的人。
“吳姐,昨晚很晚才睡嗎?”喬梁看出吳惠文是剛睡醒的樣子,關心地問了一句。
“昨晚喝酒到兩點多,你說呢?”吳惠文笑了笑,看著喬梁,“要喝水自己倒,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好,我自己來,咱倆又不是外人,何必客氣。”喬梁笑道,又關心道,“吳姐,以後喝酒還是彆喝太晚了,熬夜可是你們女人的天敵。”
“怎麼,你這是說吳姐老了嗎?”吳惠文嗬嗬笑起來,“我臉上是不是有皺紋了?”
“沒有,吳姐還年輕著呢,那些年輕的小姑娘都沒吳姐漂亮,皮膚也比不上你。”喬梁笑道。
“小喬,你平常都是這樣哄女孩子的嗎?”吳惠文笑眯眯看著喬梁。
“吳姐,我說的都是實話。”喬梁認真道。
“雖然知道你是揀好聽的話說,但吳姐聽了還是很高興。”吳惠文笑道。
“吳姐,我跟你說的是實話,你咋不信呢?”喬梁做出鬱悶的樣子。
喬梁確實沒有說謊,在他眼裡,吳惠文始終有一種特殊的魅力,女性那種成熟和知性的美,在吳惠文身上體現得淋漓儘致,再加上吳惠文長期身居高位,舉手投足之間透著一股強大的自信,那種女強人的氣質更令吳惠文魅力大增,對於男人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喬梁看著吳惠文,不知不覺就有些發呆,雖然吳惠文此時穿的是休閒衣,但依然顯露出迷人的風韻,不知為何,此時此地,看著此時的吳惠文,喬梁心裡有一種莫名的躁動。
吳惠文注意到了喬梁的眼神,經曆過各種大場麵,一向都是鎮定自若的她,心頭也是微微一跳,喬梁的眼神仿佛有一種穿透力,直達吳惠文的內心。
對於喬梁,吳惠文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樣的感覺,但在這個小男人麵前,吳惠文發現自己似乎一直都不設防,對喬梁總有一種親近感。
隨即吳惠文定定神,輕咳了一聲,輕聲道:“小喬,中午我們一起吃飯。”
“哦?”喬梁回過神來,忙不迭點頭,“好好。”
喬梁說完,有點不好意思地移開眼神,轉移話題道,“吳姐,你昨晚和誰喝酒了,怎麼喝到那麼晚?”
“和省裡的幾個朋友,都是在重要崗位上身居要職的,這不,趁著過年這幾天,過來走動一下。”吳惠文說道。
“過年了都不能好好休息,還得跑來省裡應酬,吳姐,看來你這個官當的也不容易。”喬梁感慨道。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你也是身在體製內,應該也多少能體會到其中的一些辛酸不易。”吳惠文笑道,“當然了,我們也沒資格抱怨,作為組織中人,我們享受到了太多普通人沒有的待遇,更應該時刻牢記自己的使命,履行好自己的職務,不能辜負組織和群眾。”
“嗯,吳姐說的是。”喬梁點了點頭,對吳惠文的話深以為然。
“其實這次過年之所以還要來省裡走動應酬,主要跟鄭書記剛上任不久有關,今年是他上任的第一年,省裡邊醞釀著不少變動,隻有經常跑省裡,才能知道第一手的消息。”吳惠文頗有深意地說著。
喬梁聽得一愣,他知道省裡空降下來的那位姓鄭,叫鄭國鴻,吳惠文顯然指的就是對方,隻不過吳惠文說的省裡邊醞釀的變動,指的是什麼呢?
喬梁還在琢磨著,就聽吳惠文又道:“小喬,老安想要再獲重用,現在缺的就是一個契機,我相信,這個契機可能時間不會太久。”
“什麼契機?”喬梁見吳惠文提到安哲,急忙問道。
“天機不可泄露。”吳惠文笑著眨了眨眼,難得風趣地逗了一下喬梁。
喬梁一咧嘴,道:“吳姐,你還不如彆告訴我,你這一說,又故意不告訴我實情,這不是讓我難受嘛。”
“這就是考驗你定力的時候,在體製裡呆地越久,就越要能沉得住氣。”吳惠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