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跟我說說,黃青山到底犯了什麼罪?”苗培龍眯著眼,除了逼迫蔡銘海放人,他也想知道蔡銘海抓人的理由是什麼,這也有利於他後麵應對。
“苗書記,因為案子的保密需要,這個我現在暫時不能說。”蔡銘海遲疑了一下,旋即搖頭道。
“連我都不能說?”苗培龍目光陰冷。
“苗書記,等案子調查完畢後,我一定詳細跟您彙報。”蔡銘海說道。
“嗬嗬,蔡銘海,你這聲書記我擔當不起,我看你眼裡沒有我這個書記的存在。”苗培龍氣極而笑。
“苗書記,您千萬彆這麼說,我始終把您當書記。”蔡銘海硬著頭皮道。
“苗書記,您也彆為難蔡局長,縣局有他們的辦案紀律,或許案子確實有保密需求,不方便說。”喬梁替蔡銘海說了一句。
“是嗎?”苗培龍轉頭看向喬梁,將矛頭指向喬梁,“喬縣長,那我倒想問問,你知道縣局抓人的理由是什麼嗎?你彆跟我說你不知道。”
苗培龍這話顯然問到重點了,喬梁眼神閃爍了一下,一時沉默了。
“好嘛,我看你蔡銘海眼裡隻有縣長,沒有我這個書記嘛。”苗培龍冷笑。
聽苗培龍說到這份上,蔡銘海心裡權衡了一下,索性道,“苗書記,黃青山是牽扯到薑輝的案子,我們縣局抓他,是因為薑輝供出了黃青山。”
“你跟我開什麼玩笑,薑輝都跑了,鬼跟你供的黃青山?”苗培龍瞪眼道。
“苗書記,薑輝已經又被我們抓住了。”蔡銘海道。
“你說什麼?”苗培龍聞聽大驚。
苗培龍幾乎不敢相信蔡銘海這話,之前陶望跟他彙報說薑輝已經偷渡出去了,而且陶望說的十分肯定,讓苗培龍沒有理由不相信,也正是因為苗培龍確信薑輝已經遠走高飛,所以才會有底氣強硬要求蔡銘海放了黃青山,但此時,蔡銘海卻告訴他薑輝被抓了。
這怎麼可能?莫非蔡銘海在撒謊?苗培龍腦子裡剛冒出這個念頭,隨即就否定了,如此重大的事情,蔡銘海沒有必要也不敢對他撒謊,他承擔不起撒謊造成的嚴重後果。如此說來,那就是薑輝真的被蔡銘海抓了。
既然蔡銘海沒有撒謊,那就是陶望撒謊了,亦或是陶望的情況不準確,或者是被他的下屬蒙蔽了。
苗培龍迅速做出了這個判斷,心裡頓時感到緊張和惶恐,臉上第一次出現了罕見的失態。
短暫的失神後,苗培龍深呼吸一口氣,盯著蔡銘海沉聲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這幾天的事。”蔡銘海答道。
“為什麼抓到薑輝後,不第一時間跟我彙報?”苗培龍怒視著蔡銘海。
“苗書記,不是不跟您彙報,而是案子還沒調查清楚,我是想著等案子調查完了,再詳細跟您彙報,並沒有瞞著您的意思。”蔡銘海解釋道。
聽到蔡銘海的解釋,苗培龍目光陰沉,他當然不會相信蔡銘海的話,對方這話無非是找借口敷衍他罷了,而聽蔡銘海的意思,薑輝已經被抓了幾天了,對方到底供出了哪些事?
苗培龍臉色變幻著,就聽蔡銘海又道,“苗書記,黃青山涉及的問題很嚴重,我們這邊確實沒辦法放人。”
“既然如此,那就當我沒說。”苗培龍麵無表情地說道,他的心裡已然有些亂了方寸,原本他將喬梁和蔡銘海一塊喊來,是要逼迫蔡銘海放人的,但現在突然冒出了個薑輝被抓的消息,讓苗培龍亂了心神,一時間,苗培龍更是感到有些恐懼,因為薑輝知道的事太多了,一旦薑輝全都招了……
苗培龍臉色煞白,想都不敢往下想。
“苗書記,您沒事吧?”蔡銘海看著苗培龍。
“沒事。”苗培龍定了定心神,不想在兩人麵前失態,看了看蔡銘海和喬梁道,“沒什麼事,你們可以走了。”
“那我們就不打擾苗書記了。”喬梁站起身,同蔡銘海一起離開。
兩人從苗培龍辦公室裡出來,下樓時,喬梁轉頭問蔡銘海,“老蔡,你把薑輝被抓的事說出來,會不會對你們辦案有影響?”
“不會,目前薑輝已經招供,再加上他在我們的掌控中,所以不會有事的。”蔡銘海頗有信心地說道,他也是在做出權衡後,才主動將薑輝落網的事說出來。
接著蔡銘海又道,“我剛剛要是不把薑輝被抓的事說出來,恐怕苗書記會強行逼我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