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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說到這頓了頓,目光深邃地看著關新民,“但正像是你剛剛自己所說,調到邊南去,有不少都是仕途的最後一站,乾完就退休了,假如你真能去邊南,沒能乾出成績的話,那裡也就是你仕途的終點站了,所以就看你有沒有那個魄力。”
關新民臉色變幻著,很快就咬了咬牙道,“我願意去。”
聽到關新民肯定的回答,老者臉上總算是露出些許笑容,道,“行,那我可以試著幫你爭取一下,但也不一定就能成,你平常心對待就是,我怕你抱過高的期許,最後反倒失望而歸。”
關新民點點頭道,“老領導,我明白,為了我的事,勞您費心了。”
老者擺了擺手,道,“你是我一手帶出來的,你要是能走得更遠,我也會十分高興的,眼下我也隻能儘力給你創造機會,能走多遠,還得看你自己。”
老者說完,也不怕當著關新民的麵說讚賞廖穀鋒的話,道,“不得不說,廖穀鋒確實是個人物,當初從江東這樣一個經濟大省調到西北那樣的落後省份,雖說是平調,但在很多人看來說是暗貶亦不為過,尤其是當時那邊還比較亂,有人覺得廖穀鋒去了是趟地雷陣,但廖穀鋒愣是毫無怨言,最終還借助這樣一次機會實現奮力一躍,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這就是他的過人之處,機會,往往是給那些有準備又敢於去接受挑戰的人。”
聽著老領導毫不掩飾讚揚廖穀鋒的話,關新民心裡很不是滋味,老領導雖說是在讚賞廖穀鋒,但對他卻是分外紮心。
老者說完,似乎有些意興闌珊,擺手道,“行了,時間也不早了,新民,你早點回去,也彆再老往京城跑了,不管有沒有希望去邊南,你都要乾好你在江東省的工作,如果能去,你要站好最後一班崗,如果不能去,那你就老老實實在江東乾下去。”
關新民默默點頭道,“嗯。”
站起身,關新民跟老領導告彆了一下,又關心地叮囑老領導多注意身體,關新民這才離開。
回去的路上,關新民心情複雜,想謀求調到一個好的省份去是不可能了,去邊南這樣的落後地方還得看有沒有機會,連老領導也不敢打包票說就一定能幫他爭取到,可笑他一開始他在心裡邊挑挑揀揀呢。
自嘲地笑笑,關新民很快就平複了下心情,老領導剛剛有一句話說的沒錯,他不能老是往京城跑了,落在彆人眼裡,對他的印象的確會大打折扣,眼下老領導既然說能夠幫他試著爭取有沒有機會調到邊南,那他靜等消息就是,邊南固然不是一個好的去處,但真能調到那擔任一把手,確實也是他的一個機會,就像老領導說的,機會給他創造出來了,最終還得看他自己。
想及此,關新民握了握拳頭,這應該是他仕途的最後一次機會了,必須努力抓住。
一夜無話。
次日一早,關新民就乘飛機返回江東。
省裡邊,最近的工作也都是波瀾不驚,並沒什麼特彆的,關新民和鄭國鴻依舊維持著鬥而不破的局麵,當然,關新民現在也沒太多的心思去跟鄭國鴻較勁,心裡萌生了去意後,關新民最近一直往京城跑,和鄭國鴻少了許多明爭暗鬥。而鄭國鴻當前主要心思是推動江州市的一把手進入省班子,關新民對此是不支持不反對,隨著駱飛被拿下,楚恒也調離了江州,關新民在江州沒有太大的利益,所以他對江州市的一把手是不是進省班子,更多是抱著冷眼旁觀的態度,反倒是蘇華新對這事頗為積極,關新民隱約能猜出對方是在為以後的徐洪剛鋪路呢。
如果說蘇華新是私心,那鄭國鴻更多的則是出自於公心,雖然和鄭國鴻是對手,兩人的關係也不太和睦,但關新民卻不得不承認鄭國鴻積極推動江州市的一把手進入省班子,更多是站在全局的高度,從全省一盤棋的角度去謀劃這個事。
在省裡邊的幾次工作會議上,鄭國鴻不止一次提出過江東省需要一南一北兩個經濟中心的觀點,黃原和江州的距離,決定了兩者不會有直接的競爭,而作為省裡經濟體量最大的兩個城市,黃原占據了省會城市的天時地利,吃到了很多省裡的政策紅利,江州則是更多靠自己打拚出來,黃原位於江東之北,而江州則是位於江東之南,如果能從省裡的層麵同時確立黃原、江州兩個省內中心城市的地位,那意義是大不一樣的,而江州也能發揮更大的作用,承擔更大的責任,帶動周邊幾個地市發展。
而在省內的北邊,則是以黃原這個省會城市為中心,打造圍繞黃原的都市群,所以江州在新時期的發展背景下,必須肩負起更大的使命,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提升江州市的地位和話語權是必須的,鄭國鴻的出發點是在省內打造一南一北兩個經濟中心,正如同鄭國鴻所說,兩條腿走路總比一條腿走得快,黃原和江州如果同時起到了帶動周邊發展的作用,那整個江東省的發展就被盤活了。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小半個月,隨著這一趟從京城回來,關新民牢記著老領導的交代,接下來這些時間,都老實呆在江東乾好自己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