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錢正頓時瞳孔張大,段玨死了。
“錢廳,段總父子倆真的是太悲劇了,這一老一小前後腳都走了,段家這是絕後了啊,咱們作為朋友,聽到這樣的消息,心裡都十分難受。”田旭語氣裡充滿了悲傷。
錢正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段玨怎麼就死了?雖說他和段玨的交情談不上讓他為段玨悲傷,但總感覺怪怪的,段家父子怎麼會這麼倒黴?
錢正納悶地想著,一時忘了回答田旭,而田旭像是自言自語一般接著道,“錢廳,我聽說段總是失足墜崖死的,但縣局的人過來,似乎要查出點什麼,像是懷疑是故意殺人,唉,真要是他殺,那簡直是無法無天,咱們作為段總的朋友,更要把這個事情查個水落石出,錢廳,到時候你上任,這麼重要的案子,一定要由你們市局提級偵辦,我對縣局的辦案能力不放心。”
田旭一番話聽得錢正一愣一愣的,下一刻,錢正想到趙青正在這個節骨眼要把他安排到關州市局擔任局長……也不知道聯想到了什麼,錢正渾身一哆嗦,突然有些毛骨悚然。
老子啥也不知道!錢正腦門冒汗,不敢再往深處想,有時候無知才是福。
“錢廳,我這邊有點事,這兩天等你到關州上任了,我給你接風洗塵。”田旭笑道。
田旭說完掛了電話,因為段玨的妻子張風暘過來了。
張風暘這會眼眶紅紅的,像是哭過一般,因為她剛從縣局的辦案人員那做完筆錄回來,早上段玨爬山的時候,她還在臥室裡睡覺,所以她對情況‘一無所知’,剛剛在縣局的辦案人員麵前,她也將自己的震驚、傷心、悲痛等情緒表現得淋漓儘致。
田旭瞄了張風暘兩眼,笑道,“挺會演戲嘛,都說女人是戲精,這話一點不假。”
張風暘沒好氣地白了田旭一眼,“人家剛死了老公,傷心一點難道不應該?”
田旭咧了咧嘴,“我看你是高興得快跳起來了吧?”
張風暘不想跟田旭鬥嘴,走到田旭身旁坐下,往對方身邊湊了湊,壓低聲音道,“縣局那邊應該會認定是一起意外吧?”
門明明已經關上了,張風暘仍是有些做賊心虛。
田旭道,“放心吧,該安排的我都安排的,而且還加了雙重保險,不會有事的。”
張風暘眨了眨眼,“雙重保險?”
田旭道,“省廳的錢副廳長馬上要調到關州市局擔任局長了,他可比蕭遠程靠譜多了,蕭遠程畢竟跟段玨的關係太過於密切,把他從局長的位置上調走比較穩妥一點。”
張風暘聞言道,“識時務者為俊傑,那個蕭局長雖然跟段玨的關係不淺,但段玨死了,對他也就沒有一丁點價值了,我就不信他會為了一個死人做出什麼不明智的事來,不過你把他弄走也好,確實是省心一些。”
田旭道,“嗯,接下來就是先把段玨的後事料理了,然後等風波過去一段時間,你就可以開始處理段玨的產業。”
張風暘聽到這話,自然明白田旭是什麼意思,道,“田少放心,答應給田少您的,我都會做到。”
田旭咧嘴一笑,“除了之前咱們約定好的分割給我的產業,我還想多要一筆錢。”
田旭一邊說一邊比了個巴掌,張風暘看得眉頭一皺,“五千萬?”
田旭戲謔地笑道,“不,五個億。”
張風暘豁然站了起來,死死盯著田旭,“田少你這是什麼意思?”
田旭笑道,“張小姐,不瞞你說,我現在比較需要錢,而且段玨的事情指不定後續還有麻煩呢,這可都要靠我去擺平,我多要五個億不過分吧?”
張風暘惱道,“你這是獅子大開口,我上哪弄五個億去給你?而且事先咱們已經約定好了如何分割段玨的產業,你現在突然來這麼一手,你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看著張風暘氣得心口起伏,田旭眼睛微微一眯,臉上多了些異樣的表情,以往沒心思留意張風暘的身材,這娘們還是很有料的。
田旭腦海裡念頭一閃,手臂一下伸出去,將張風暘拉到自己懷裡,“張小姐,你要是願意,今後你就跟我,做我的女人,我絕不會虧待你。”
張風暘沒有反抗,臉上卻是譏笑道,“田少,你的算盤是不是打得太響了,你這是想要人財兼收?”
田旭道,“跟著我難道還會埋汰了你?我都沒嫌棄你是結過婚的,咋的,你還嫌我配不上你?”
張風暘冷笑了一下,“田少,我隻想說一句話,你的吃相彆太難看了,我作為段玨的妻子,現在是他財產的第一順位繼承人,沒有我的配合,你拿不到段玨的任何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