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劉小樓的拔劍之舉,侯勝不以為意,一名煉氣三層的低階散修拔劍,沒有任何威脅。他就這麼看著劉小樓在洞壁上刻完“十月初五”四個字,任憑洞壁石屑紛紛落地。
“十月初五?今日?這就是你們約定的信號?在哪裡相見?就在這裡?”
“當然不是在這裡相見,侯執事,我留下的是今日留言之期,約期卻非今日,也不在此間,究竟何時何處相見……請侯執事將陣盤還給我,我會在上麵的柳樹上留言告知,當然,還要請侯執事晚半個時辰再出去。”
“篝火和草榻……”
“不是他們的,是我生的火,去接天蓮亭給您留書前,我自己先來過這裡,住了一晚,沒有等到星德君和周七娘。”
侯勝忽然笑了:“看來你不願意賭,又或者,你賭輸了。你死之後,我會在這裡等上三天,如果沒有見到星德君,就算我上了你的當,侯某認栽。我查星德君,不是隻有你這一條線索,大不了重新設法就是。你的屍身會留在這裡,這做洞窟便是你的葬身之地,你刻下的這行字,就當作你的墓碑吧……”
不等他說完,劉小樓搶先道:“侯執事,你為何私自查案?為何不報你們青玉宗?你想從星德君那裡得到什麼?”
侯勝怔了怔,嘴角露出笑容:“果然心思細膩,可惜了……”
綁在劉小樓腰上的繩索忽然靈力暴起,繩索越勒越緊肋得劉小樓喘不過氣來,無論如何以真元相抗,也無濟於事。
侯勝緩緩道:“你是因為我沒有召集幫手,才有此問?最後送你一句話,有些事情,不要瞎琢磨,就算真的琢磨出了什麼名堂,也不要宣之於口,否則會死人的。”
劉小樓眼珠子都被勒得凸了出來,艱難道:“我說……我說……咳咳咳……”
繩索忽然鬆了鬆,他終於喘出口氣來,趴在地上大聲咳嗽不止。
“說吧,這是你最後一個機會。”侯勝坐在草榻上,凝視著蜷縮在地上的劉小樓。
劉小樓聲音嘶啞道:“七……七天……每隔七天……會來看一次……”
星德君笑了,繩索再次一緊,這回不再留手,勒得劉小樓五臟六腑都要翻騰出來,嘴角不停冒著白沫。
劉小樓一邊大嗑,一邊向洞外爬去。
侯勝也不阻攔,戲謔的看著向洞外爬去的劉小樓道:“你不是一直問我,一個人怎麼就敢來拿星德君他們兩口子?本執事可以告訴你,憑的就是這條離地散元索。這條索子可是件好寶貝,你今日喪命於離地散元索下,也算死得其所,與我辦下的那些大盜強人一個待遇了……”
劉小樓還在往外爬,爬到了外洞室,扒著洞口石壁就要往河裡滾落。
侯勝不知為何,此刻有些興奮,不知不覺間就想多說兩句:“你修為雖淺,底子打得卻牢……但這索子仿若血蛭,哪裡是那麼容易掙脫的?”
眼見劉小樓就要爬出洞口,滾落河水,於是又笑:“彆費力氣了,你跑不掉的,本執事會將你吊在這裡,如同蛛網……”
他笑得滿臉通紅,興奮得口乾舌燥,不由舔了舔嘴唇,心頭狂跳起來,腦海中出現一幅畫麵:似有女子僅著輕紗,懷抱琵琶,被離地散元索綁成一朵蛛花,懸在石壁上,看得他口乾舌燥,身子搖了搖,重新坐倒。
與此同時,劉小樓被繩索勒得吐出舌頭,終於翻了出去,滾落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