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卻沒直接回答,而是自我介紹:“所謂不打不相識,我來自川西,道號飛龍子,兄弟如何稱呼?”
劉小樓回答:“李木,原排教中人,自己出來廝混了。”
飛龍子道:“李木兄弟,能否告訴我,你在湞陽峽動手劫掠,究竟劫的是誰?”
劉小樓道:“閣下想要回誰身上的什麼東西,還請直說!”
飛龍子道:“既然李木兄弟這麼問了,在下姑且相信,你我目標並不相同……這樣,清遠宗那兩個煉氣圓滿的外門弟子,他們身上的東西,能否給我?我用剛才那個內門築基弟子身上的東西換,他叫馮元發,褡褳中有十二塊靈石,還有一方靈犀硯,這是上品法器,至少值二百靈石!”
劉小樓問:“你是為了兩個煉氣身上的東西偷襲我?”
飛龍子歎了口氣:“我接了個活計,這兩人犯了事,結了仇家,拿了仇家的東西,他們的仇家找到我,讓我幫忙奪回去。我在清遠山下盯了他們半個月了,終於等著他們了,誰知……眼見東西被李木兄弟你拿走了,我又不知伱的底細,便一時起了心思……總之是我的不是,向李木兄弟道個歉,還請李木兄弟大人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計較了,哈哈……”
這番話,劉小樓總覺著有些不儘不實,趁著飛龍子解釋的檔口,他在乾坤袋中查找了奪自那兩個清遠山外門弟子的物件,看看有沒有什麼蹊蹺。
最值錢的就是兩件中階法器,清遠宗以書道著稱,這兩個外門弟子的法器也大類相同,一條琥珀鑲金鎮尺、一方墨硯,以劉小樓的眼光,在坊市上一共可以賣出不到七十靈石。
再有就是一堆靈丹,他當時搶了一批人,法器容易分辨誰是誰的,靈丹就難了,於是一瓶瓶打開,挨個檢查。
這些靈丹都是治療內傷、外傷、修補經脈的普通貨色,而且煉丹者的水準明顯不如天姥山,聞著就比天姥山的同類靈丹效果要差。
畢竟天姥山是專門的丹宗,嶺南這地界還真沒聽說過什麼有名的丹宗。
等到打開瓶蓋查驗之後,劉小樓才注意到,有三瓶靈丹中,各有一片指甲蓋大小的玉玦,神識透進去一查,是三種靈丹的丹方。
治療內傷的叫芝香丹,治療外傷的叫豹胎丸,修補經脈的叫護脈丹。
這種用玉玦記載丹方、功法的方式,大多見於古法,看來這三種丹方應該都是原方,單衝這一點,劉小樓就覺得怕是很珍貴的東西。
於是口中試探:“無非就是他們各自用的法器,還有靈丹、金銀之類,看著也不值當什麼,你真打算換麼?”
飛龍子道:“這都是人家要的東西,是否值當,那是人家的事,與你我無關,李木兄弟,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劉小樓點了點頭,便將琥珀鑲金鎮尺和墨硯取了出來,又選了四瓶
也不知是誰的靈丹,堆出來:“都沒有儲物法器,也就這些了,你點點?”
飛龍子翻來覆去查看兩件法器,又打開四個丹瓶嗅個不停,似乎想起了什麼,追問:“沒有靈石?金銀?”
劉小樓乾脆將那兩人的褡褳查了一下,裡麵加起來共有八塊靈石和二十多兩碎金銀,沒查出什麼異常,便都取了出來,拋過去:“這兩人沒有儲物法器,如果我沒記錯,這兩個褡褳是他們的,裡邊的靈石和金銀沒有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