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劉小樓誠惶誠恐的學了韓高的封靈步。
這門身法並不複雜,甚至談不上功法,就是一個甚為實用的修行技巧,修行起來也不難,平日裡常吃七月香蘭,施展時塗抹紫金蓮香泥,修煉時再輔以一段不到百字的口訣,如此便可。
劉小樓吃七月香蘭已經快兩個月了,具備了修行基礎,再抹上印泥,修習口訣,隻是三天工夫就入了門。
這門道術見效很快,剛一入門,劉小樓便覺有風呼呼在身邊吹著,真可謂平地生風。
韓高在旁助力,頻繁向劉小樓打出飛劍,在避讓的過程中,劉小樓明顯感知到了飛劍上帶著的靈力。
過去,在劉小樓的感知中,這些靈力是一種感知,一種氣息,或者說是一種味道,而現在,這些靈力被身體觸碰到了,好似一種無形的氣勁。
此時再行閃避,閃避的就不再是攻來的法器和道術,而是最本質的靈力。和過去相比,雖然隻是一點小小的偏差,但這點偏差卻足以讓劉小樓的閃避工夫向前邁進一大步,輕易躲過許多以前無法躲過,隻能硬扛的招法。
劉小樓對此很是滿意,在飛劍、蠱術、陣法、迷香、陰陽術之外,又多了一個逃命的身法,打不過就逃,真正是如虎添翼了!
老虎有了翅膀,逃起來不是更沒法阻擋了麼?
這些日子,劉小樓和韓高就在竹林小院愉快的交流著,共同研習陰陽術和封靈步,彼此收獲極大。
每到飯時,林雙魚等人就會上來,六人兩獸圍坐在一起用飯,竹林小院就會愈發的熱鬨,各種鵝飛貓跳,煙火四起,大笑聲、咒罵聲、抱怨聲、嘎嘎聲、喵喵聲,此起彼伏。
這樣的生活,和過去幾年的冷清、孤寂相比,真是彆有一番意趣。
距當日往彰龍山報到已經過去大半個月,劉小樓都快忘了還有一場大戰在等著自己。
但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到四月底時,彰龍山終於來了一位內門弟子。
不是普通的執事,而是內門弟子臧千裡。
鵝羊山臧氏為彰龍派經營靈田數百年,是彰龍派的重要一支,每一代都有傑出子弟,臧千裡就是這一代最出色的臧氏子弟。
十多年前,好友衛鴻卿痛失心上人,劉小樓也跟著痛失嫂嫂,始作俑者便是這位臧千裡。當然,臧千裡本人並不知曉這麼一段往事,所以劉小樓便也原諒了他,否則斷然不會去他家幫忙收割靈米的。
當時的臧千裡還隻是剛入築基,十多年後的今日,已經摸到了築基後期的門檻,修行進度是相當快的。
換作以前的劉小樓,是絕對挨不到臧千裡身邊的,但如今身為築基,哪怕隻是剛入築基,卻也有了讓臧千裡正眼打量的資格了。
何況還是烏龍山的築基。
“劉……掌門?”
“正是在下,臧道友大駕光臨,真是我乾竹嶺的幸事!”
“其實我很久之前就聽說過你,當時正逢濯水大戰,戰事緊急,掌門令我往赴神霧山報信,便在蘇家盤桓數日,可惜緣慳一麵,未能相見。”
他說的是當時蘇涇去濯水曆練,失陷於庚桑洞,彰龍派得知後,派他去蘇家報信一事,舊事重提,也是為了拉一拉彼此之間的關係——林雙魚、伍長庚、蘇涇和宋阿蝦等南海劍派的人,此時也上了竹林小院。
林雙魚對此自然是再次感謝一番的,然後臧千裡笑著說自己沒幫上什麼忙,於是他和南海劍派的人就此親近了三分。
林雙魚問起他的來意:“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