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等人站在水庫邊,可以清晰的看見樹林中紫色的光芒。
張偉心驚膽寒,趁著小舞的注意力都在樹林裡,偷偷溜了。
他都顧不得帶上自己的女朋友。
其實小舞知道他跑了,但沒任何反應,因為他們的目的隻是蔣休。
小舞見林中紫光閃爍,也是跑了過去。
樹林裡,蔣休被催山鼎打中,噴出一口逆血,撞斷了好幾根手臂粗細的矮樹。
“咳咳……”
他咳嗽兩聲,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瘋狂的吼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陰魂不散的跟著我,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
江羽心說你沒得罪我,可惜你是蔣徽的侄子。
他淡淡說道:“沒有為什麼,就是單純的想揍你而已!”
“你……噗!”
蔣休氣得噴出一口老血,你他媽睡了我女朋友,還追著老子打,老子看起來就那麼好欺負嗎?
他怒發衝冠,一身靈氣運轉,身上騰起淡淡的白芒。
秘法他也會。
那白芒化作一縷縷絲線,將催山鼎纏繞。
他雙掌一合,絲線緊縮,催山鼎瞬間消散。
他已經兩次感受到催山鼎的厲害了,所以率先破滅催山鼎。
然而……
無濟於事。
江羽身上紫芒閃爍,他伸出右手,掌心光芒彙聚,又一方催山鼎凝聚。
“我的催山鼎並未實物,隻要我靈氣不竭,催山鼎永不破滅。”
蔣休大駭,他一直以為催山鼎是厲害的法寶,沒想到隻是江羽的秘術。
好強的秘術!
他不是沒遇到過骨血三重境的修者,可沒有一個人能像江羽這般把他摁在地上摩擦。
江羽單掌一推,催山鼎再次鎮壓過去。
“啊!”
蔣休怒吼著,根根發絲倒豎,那白芒化作的絲線也在樹林裡飛舞起來,一根根樹木被絲線攔腰切斷。
“彆做無畏的掙紮了,彆說你隻有骨血二重境,就算是骨血五重境,也不一樣擋得住我的催山鼎。”
他就是這麼自信!
催山鼎威力絕倫,雖然還沒有完全成型,但已然是一種強有力的攻伐手段。
催山鼎紫芒震蕩,樹林裡的白色絲線瞬間潰散。
轟!
催山鼎當空落下,蔣休直接被砸翻在地,地麵出現一個小坑,塵土飛揚。
噗!
蔣休大口噴血,隻覺五臟都碎裂了。
他完全不是江羽的對手,毫無還擊之力。
江羽身上光芒散去,催山鼎也隨之消失,他大步上前,準備繼續動手的時候,小舞卻搶先一步衝過去,抱起林中一塊石頭,瘋狂的砸向蔣休。
鮮血噴濺,場麵慘不忍睹。
小舞已經先入為主認為蔣徽就是殺害他家人的真凶,所以下手一點也不留情。
蔣休很快昏迷過去,小舞還不停手,江羽不得不製止她。
“小舞,夠了。”
他把小舞拉了起來。
小舞的眼中早已被仇恨占據,怒吼道:“為什麼不讓我殺了他!”
“小舞,你冷靜點,我們還要用他引蔣徽出手。”
“殺了他蔣徽也會出手的。”
“是,蔣徽肯定會報仇,但蔣休一死,誰也不知道蔣徽會在什麼時候出手,費長官不可能天天守著富山精神病院。”
所以蔣休暫時不能死。
就是要他這種半死不活的狀態去找蔣徽,到時候蔣徽肯定會為了保全侄子的性命前來擊殺江羽。
這才是最好的時機,在他們有防備的情況下,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否則蔣休一死,蔣徽若是等個一年半載再報仇,殺他們一個出其不意,那時候江羽和小舞估計都活不成。
他把小舞拉到了一旁,躲在暗中的草叢。
過了半小時,蔣休緩緩蘇醒,他渾身血淋淋的,皮開肉綻看著都滲人。
他艱難的爬起來,一步步挪到車上,留下了一連串的鮮血。
他在車上休息了很久,才有力氣把車開走。
江羽和小舞瞧瞧的跟著,與他保持著很遠的距離。
江羽知道,蔣休肯定會去富山精神病院,於是提前通知了費偉。
費偉讓他們就在山下等著,不要上山。
富山精神病院,費偉的車停在路邊,嘴裡叼著一根煙,一直看著精神病院門口。
轟!
跑車的轟鳴聲傳來,旋即就是一道急促的刹車聲。
蔣休的車差點撞在門衛亭。
門衛嚇了一跳,出來就吼道:“會不會開車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