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風散去。
“爺爺!”
小舞癱坐在地,哭得撕心裂肺。
江羽長舒了口氣,也癱坐在地。
還好,唐叔禮在消失的最後時刻,告訴了他婚書的下落。
費偉依舊驚愕的看著他,煙頭都燙嘴了。
“呸呸呸!”他吐掉煙頭,不可置信道,“你居然是小舞的未婚夫?”
江羽道:“唐前輩都親口承認了,你不信?”
“不不不,我不是不信,隻是覺得……覺得……你小子接近小舞是不是早有預謀?”
“瞧你這話說的,我是她未婚夫,能有什麼預謀?”
“總覺得你小子沒安好心。”
“……”
江羽翻了個白眼,退婚也不能說沒安好心吧?
費偉警告道:“小舞的親人都不在了,你可得好好對她,要是敢辜負她,彆說唐前輩了,就連我都不會放過你!”
等等?
什麼情況,我是來退婚的啊!
你們這麼嚇唬人好嗎?
可他看了眼小舞,心又軟了。
如果這種時候說他找她幫她都是為了退婚,會不會太打擊人了?
費偉沒有去阻止小舞哭泣,而是就地坐在她旁邊,任由她發泄。
如今真凶找到了,仇也報仇,也如願見到了她爺爺最後一麵,小舞是應該將內心的痛苦全部釋放出來了。
江羽也就地坐下,緊挨著小舞。
小舞一直哭著,最後沒了力氣,靠在江羽肩膀啜泣,直至睡著。
費偉這才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朝劉珊珊方向走去:“該走了,小舞的未婚夫。”
江羽橫了他一眼,然後把小舞包起來朝穀外走去。
他這才想起來蔣休,於是問道:“蔣休人呢,你也殺了?”
費偉道:“他跑了。”
江羽:“放虎歸山?”
費偉道:“咱們是鎮邪司成員,沒有斬草除根這麼一說,蔣徽殺了我們鎮邪司成員,理應受誅,但蔣休不一樣,我沒權利殺他。”
臨了他又補充一句:“沒權利殺他不代表不可以殺他,如果你覺得會留下後患,你可以親自動手。”
兩個人走出山穀,江羽把小舞放在了後座,費偉把劉珊珊放在他的車上。
費偉道:“你送小舞回家,好生照顧,我送她去醫院,對了,明天來辦事處找我,有好處!”
“要給我煉魂之法?”
“誅殺蔣徽你功不可沒,煉魂之法我一定幫你申請下來,不過明天,還有其他好處。”
“什麼好處?”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費偉賣了個關子,開車走了。
江羽把小舞送去她家,而是帶著她回到了麗景花園。
畢竟小舞家太壓抑了,她才釋放了的情緒,彆一睜眼又回到解放前。
他把小舞帶回房間裡,給她蓋好了被子,自己則拿了她的鑰匙,獨自一人去了她家。
他買了好幾個收納箱。
站在小舞家的客廳,看著一件件屬於小舞家人的物品,江羽自言自語道:“是應該和過去說再見了,作為她的未婚夫,我自作主張幫她收起這些東西,她應該不會怪我吧?”
他把小舞家所有看起來像是親人遺物的東西全部裝進了收納箱,然後打開窗簾,陽光照耀進來,驅散了一切陰霾。
不說煥然一新,至少看起來像是一個溫馨的家了。
等他再回到麗景花園,天已經黑了,小舞還沒醒,眼睛很腫,即便在睡夢中,偶爾也會抽泣幾聲。
一個美麗可愛的姑娘,因為仇恨壓抑了五年。
他很難想象小舞這五年是怎麼熬過來的,她才二十歲。
她楚楚可憐的樣子,讓江羽覺得很心疼。
如果他隻有這一樁婚約,江羽願意照顧她一輩子。
他守了小舞整整一晚上。
這是小舞五年來睡得最久的一次,當她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又用被子捂著自己哭泣起來。
江羽在給她煮早餐,聽到了屋裡的抽泣,不由蹙眉:“她還沒放下嗎?”
又過了十分鐘,江羽剛熬好粥的時候,便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他剛回頭,小舞就從後麵抱住了他,笑嘻嘻的說道:“好香啊,特意給我煮的嗎?”
她的臉上,是燦爛的笑容。
隻不過因為昨天眼睛哭腫了,笑起來沒有那麼好看了。
江羽一驚:“小舞,你……”
“我沒事了,我都放下了。”
“不是,我是說你……你和我這樣,是不是不大好?”
“恩?爺爺不是說我們有婚約嗎?”
小舞抱著他,一點沒有鬆手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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