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那叫什麼？”
陶七眉宇間浮現一絲慍色：“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
江羽滿臉苦澀：“前輩彆鬨，萬獸宗的弟子還有人存活，你還是快些去保護他們吧。”
好在陶七並未追根究底，遲疑片刻便離開了。
找到宗門弟子後，弟子們都還心有餘悸，有人不解道：“陶長老，你剛才為何……為何要去保護那個人？”
陶七教育道：“要不是他，我們現在可能都已經是一具屍體了，人要懂得感恩，我幫他難道不應該？”
“可，可二長老是他殺的。”
“一碼歸一碼，況且我們現在並沒有直接的證據表明人是他殺的。”
“可是……”
“可是個屁，哪兒那麼多廢話，還不走等死嗎？”
陶七不願與他們多做解釋，她拂袖而去，弟子們隻能匆匆跟上。
廢墟處，就隻有禺疆還對古鑒充滿覬覦。
江羽的神魂已經恢複了一些，雖說無法以神魂應戰，但勉強能夠將王天戒與秦野送入骨罐。
在秦野的攙扶下，他站了起來。
凝視禺疆。
“你還不走，是等我恢複過後滅了你嗎？”
江羽緊握手中古鑒。
“為什麼要走？”禺疆昂首道，“你們可未必是石中人的對手。”
江羽道：“想坐收漁利？如果石中人真的能殺了我們，你以為你能活著離開？”
禺疆：“誰說得清呢？”
他倒是對自己很有信心，他最忌憚的，還是江羽手裡的古鑒，但很明顯，江羽現在用不了。
說話間，石中人和黑甲騎士又激戰在一起，兩人的速度都很快，在曠地上留下道道殘影。
但明顯，黑甲騎士處於下風。
這倒是在意料之中。
一個很可能是聖人道場守護者，一個很可能是帝城守護者。
大帝更在聖人之上，所以石中人厲害些也在情理之中。
幾個呼吸之間，黑甲騎士和石中人已交手百餘回合，黑甲騎士不低，被石中人一拳轟飛，重重砸落在地。
黑甲騎士身上的石甲都脫落了不少。
但他沒有任何感覺，重新站起來，緩緩舉起右手，握住了插在天靈蓋上那把鏽跡斑斑的鐵劍。
蒼啷！
黑甲騎士拔出鐵劍。
那是一把斷劍，劍刃上全是鏽跡，看起來連木棍都砍不斷。
然而……
黑甲騎士主動發起了攻勢，兩道黑影閃過，瞬息間衝撞在一起。
砰！
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碰撞太過激烈，導致地麵石板的裂開了。
一股強大的氣浪席卷，差點把江羽給掀翻。
一擊之後，石中人和黑甲騎士同時震退。
黑甲騎士的左臂被打斷，掉在地上化作石粉。
但石中人也遭到重創，右掌被斷劍斬斷。
他們都沒有痛感，仿佛無事發生一樣，片刻後又廝殺在一起。
撞擊聲不斷響起，石皮鐵屑滿天飛揚。
他們早已沒有生命，也沒有意識，都隻是為了自己守護的東西而戰鬥，直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