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雷是副城主賀連山的孫子,花傾月目前也沒打算和賀連山撕破臉,所以改見還是得見。
她淡淡回應道:“讓他進來吧。”
江羽道:“我需要回避一下嗎?”
花傾月搖頭:“不用,估計他就是衝著你來的。”
江羽眉頭一挑,衝我來的?
這麼快就知道是我了嗎?
當然這並非秘密,岡門正直這個名字,錢莊掌櫃也知道。
江羽已經跟花傾月說過了,自己殺了青龍幫一部分成員,也詢問過她,對外要不要重新換個名字。
花傾月說不必,她就是要暗中與賀連山較勁。
所以江羽也沒必要再掩人耳目,無需改換容貌。
“城主大人!”
賀雷來到門前,先是躬身而拜。
低著頭看著地上的酒壇子,心裡很不高興。
“城主大人怎麼喝這麼多酒,是遇見什麼煩心事了嗎?如果你需要找人傾訴,我隨後聽候差遣,何必找一個陌生人?”
他邊說,邊抬起頭來。
當看見江羽之後,頓時怒火洶湧,咬牙喝道:“竟然是你!”
賀雷隻聽說有個男子陪著花傾月喝了一晚上酒,但並不知道這個人就是曾當眾羞辱他的男人。
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又所謂情敵見麵分外眼紅。
所以賀雷的眼睛都瞪出血絲來了!
如果不是謹記賀連山的告誡,他此時可能已經衝上前下殺手了!
江羽站起來,背負雙手慢悠悠走到賀雷麵前,戲謔道:“賀公子彆來無恙啊,傷這麼快就好了?”
賀雷咬牙切齒,身上的傷已經快痊愈,可內心的創傷卻難以平息!
他可是堂堂副城主的孫子,被人逼著舔乾淨一個賤民鞋上的唾沫,還當著那麼多的圍觀者的麵,可謂顏麵儘失!
這兩天他都沒敢出門。
雖然那些人不敢在明麵上嘲笑他,可內心肯定是幸災樂禍的。
這一切,都是拜眼前這個男人所賜。
可他……現在找到了城主做靠山,賀雷一時間還真拿江羽沒辦法!
此刻,花傾月站起來,徐徐說道:“賀雷,你與岡門先生的恩怨我已知曉,說起來你也有不對,就看在我的麵子上,我讓岡門先生給你道個歉,此事便就此揭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