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之間,酒樓就成了冰窖,森寒刺骨。
掌櫃的,店小二以及幾位客人逃到了外麵,即便在大街上,都能感受到那刺骨的寒意。
有好奇的吃瓜群眾問道:“賀潔又在裡麵發瘋了?”
掌櫃的滿臉苦楚:“不知道呀!”
明明是她自己不讓換的,為什麼突然發那麼大的火?
……
酒樓中,隻剩下賀潔和江羽兩個人。
他們就像是坐在了冰堆裡。
江羽以自身的修為擋住了寒氣,酒樓裡什麼都被凍住了,唯獨那一碗麵沒有。
賀潔隻是紅著眼看了眼江羽。
此時她能感受到江羽體內那磅礴的氣息,沒有驅趕,沒有語言,隻是低著頭默默的吃麵。
吃到最後,她竟趴在桌上哽咽了起來。
江羽默默在心中歎了口氣,既然心中都還有著對方,又何必這樣呢?
他等了一會,等聽不到賀潔的聲音之後才站起來。
這時,賀潔抬起了頭。
她揉了揉眼睛,雙眼通紅,但看不出來她有沒有哭過。
江羽剛要開口,賀潔便冷冰冰的問道:“你是替他來的對吧?”
江羽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回答。
賀潔自言自語般的說道:“那一株純陽花,也是他讓你送來的對吧?”
江羽沉吟良久,才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要見見他嗎?”
“不需要。”
賀潔冷漠的起身,不需要三個字,直衝人的心靈。
既然她知道舒罪這些年一直在默默的為了她付出,她為何還會如此絕情。
隻是見一麵而已。
看著她朝外走去,江羽忙喊道:“已經十五年了,還有什麼是過不去的呢?”
賀潔猛然止步,沉思片刻後徐徐回頭,眼神依舊宛如冰山。
她冷冷說道:“十五年了,還有什麼是放不下的呢?”
“你……”
江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畢竟他不了解舒罪和賀潔的過去。
他心想,解鈴還須係鈴人,隻有兩個人當麵溝通,或許才能消除隔閡。
他再次問道:“能讓他見見你嗎?”
“不用。”
賀潔的態度十分堅決,“你回去轉告他,讓他離開輪回穀,我不需要他再為我做什麼,我們之間早在十五年就已經結束了,這一輩子,都不需要再相見。”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