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天空中,狂沙席卷。
風聲呼嘯,宛如怨鬼哀嚎。
烈陽宗掌教駐足,拿著那一份路線圖端詳了許久,最後之前前方說道:“大概位置應該就是這裡了。”
“大概?”
江羽需要的可不是大概位置,前方蒼茫一片看不見儘頭。
他走過去,仔細的端詳著烈陽宗掌教手裡的路線圖。
可看不出端倪。
沒有地名標識,隻有簡單的裡程標注。
這就像是有一個從未來過蠻荒詭地的人,單純的將自己行走的路線畫了下來一樣。
真的是這裡嗎?
他不知道,就連烈陽宗掌教自己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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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羽曾經來過龍城舊址,但隻是在城中短暫逗留,還不曾來過現在這個地方。
他沉聲道:“將你烈陽宗的人分散來尋找,找到人你們便可離去。”
“啊?”
烈陽宗掌教額頭冒起一股冷汗。
即便是以他的修為,在蠻荒詭地行走都如履薄冰,若是讓門下弟子分散開來,恐怕要不了多久都得屍骨無存了。
如此一來,他做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烈陽宗掌教突然挺直了腰杆,眸光和江羽針鋒相對,肅然道:“我甘願冒險去聖陰教為你打探消息,目的就是想讓他們活命。可現在你卻要讓我將他們置於九死一生的境地,如此你不如直接殺了我等!”
“嘿,你還拽起來了?”
侯禮蟹擼胳膊挽袖子,眼中怒火噴薄,“當我們不敢?”
他自是殺心濃烈。
畢竟,他和陳向南都曾遭受烈陽宗非人的折磨,對其恨之入骨。
“侯禮蟹!”
江羽低喝一聲,示意他不要衝動行事,而後略作沉思,開口說道:“你們可以不分散,但得繼續往前幫我找人。”
烈陽宗掌教自知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畢竟他和門下弟子的性命都被江羽攥在手中。
於是振臂一呼,百餘人聚成一團,小心翼翼的朝前走去。
已經抵達目的地,手中的線路圖也沒用了,烈陽宗掌教隻能憑著自己的感覺走。
前行二十餘裡,突然間前方的人群傳來幾聲慘呼,江羽看見在前麵探路的烈陽宗弟子們都像是見鬼了一樣,轉身就跑。
“站住!”
江羽疾喝一聲,一股恐怖的威壓蕩散過去,烈陽宗所有弟子都被壓製在原地。
他們這些人,眼中全部充滿了恐懼的神色,很多女弟子已經嚇得梨花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