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
江羽收回十羽劍，一具屍體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從高空栽落下去。
“這次，真的隻剩下一個了。”
江羽陡然轉身，雙眸中迸射出兩道冷電，幾可洞穿蒼穹。
還有一個黑衣人隱匿在虛空之中，同伴被殺的時候，他也驚訝地無以複加，本能的後撤了一段距離。
也正因為如此，才讓他逃過一劫。
江羽扔出一顆完整的陰陽道玉，道玉穿破空間打向遠天。
“恩？”江羽不禁微微蹙眉，“不在剛才的位置了？”
對方不在原來的位置，要重新鎖定的話，必須對方再一次進入自己的絕對感知範圍才行。
之前自己斬殺那些爪牙，在虛空不停的變換位置倒還說得過去。
眼下隻剩下他一人，他要是再這麼做，對方也沒察覺出端倪來。
所以沒必要浪費時間。
“走！”
他拖著死狗一般的賀協，朝著遠空飛去。
眼下賀協還不能死。
江羽認為，賀家人被抓進輪回穀生死難料，而賀協卻能獲得咒印的力量，這絕非偶然。
但想要從賀協的嘴裡探出什麼東西來可能有點困難，他得找個人幫忙。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小舞。
小舞作為至真聖女，神瞳擁有者，可洞穿虛妄，說不定能讓賀協開口。
江羽把賀協敲暈之後，扔進了七界塔，然後獨自一人通過域門傳送，去往鏡水城。
……
他走了許久，隱匿在黑暗中的那個黑衣人才長長的舒了口氣，心有餘悸道：“真的……離開了？”
剛才江羽看向他這邊的時候，他簡直大氣都不敢喘！
“為什麼？”他在自問，“明明我已經掌握了太古生靈的力量，為何還會出現這樣的恐懼感？”
良久，他才返回潁川城裡。
還是那一座老宅，宅子裡燭光搖曳。
黑衣人來到門口，不等他開口，裡麵的老者便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
黑衣人：“我們……失敗了。”
“什麼？”
一股恐怖的威壓自屋內彌漫出來，門窗瞬息之間就化作了飛灰。
黑衣人道：“他的實力遠超我們的想象，他不是我們能應付得了的。”
老者背負雙手緩緩走出來：“蓋世天驕嗎？哼，有個人，專殺蓋世天驕，我這就去一趟輪回穀！”
……
鏡水城，繁花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