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後,江羽陪著瘋丫頭等人簡單吃了頓早餐,便匆匆離城了。
溫扶搖把瘋丫頭她們帶去了煉丹室,這幾日大概是要加班加點了。
江羽走後,天湖平靜的湖麵上憑空出現一葉小舟,老酒鬼矗立在船頭,眼神矍鑠眸光如炬,和往日形象大相徑庭。
“周逸。”
老酒鬼在湖中低語一句,一座小島上立刻飛來一個身穿黑袍的青年。
黑袍青年站在湖麵上,朝著老酒鬼單膝跪地,恭恭敬敬道:“老祖,有何吩咐?”
老酒鬼單手一翻,掌中驀然多出一封書信,書信緩慢的飛向青年。
老酒鬼道:“去告訴他們,江羽去流霞江觀潮亭了。”
他聲音雖小,但傳至青年耳中卻如雷貫耳,似大道嗡鳴。
“是!”
青年不敢有任何怠慢,立刻拿著書信出城。
片刻後,老酒鬼一改威嚴狀態,露出慈祥的笑容,刹那間便出現在了溫扶搖的煉丹室外。
他從腰間取下酒葫蘆,往嘴裡灌了一口酒,這才慢悠悠的走進去。
煉丹室中,一方寶鼎懸浮,鼎中各種藥材的香味混合在一起,沁人心脾。
“師父!”
溫扶搖立刻躬身行禮。
老酒鬼擺了擺手道:“都說沒外人的時候不用那麼拘禮了。”
“前輩!”
瘋丫頭也是客氣的打招呼,昨晚她和溫扶搖聊了許多,知道這個不起眼的老酒鬼乃神丹閣老祖,也是教溫扶搖煉丹的老師,所以態度改變了許多。
老酒鬼朝她笑笑:“怎麼你也變得如此拘禮了?”
瘋丫頭嘿嘿一笑:“這不知道您的身份了嘛,再說了,尊老愛幼可是我們家鄉的傳統美德!”
老酒鬼不禁莞爾。
溫扶搖則好奇的問道:“師父,你這個時間來,是有什麼事要交代嗎?”
老酒鬼這個人,很少在白天出沒,特彆是大清早。
他教溫扶搖煉丹,基本都是在晚上。
老酒鬼看著煉丹的寶鼎,悠悠道:“許久沒煉丹了,也不知我這技藝生疏了沒有。”
“啊?”
溫扶搖露出震驚的神色來。
哪怕她是老酒鬼的關門弟子,她也從未見過老酒鬼親自煉丹。
老酒鬼教授於他,從來都是口述,不曾實操過。
所以當老酒鬼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溫扶搖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