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禺疆卻說,他沒聽說太陰爐。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北海根本就沒有太陰爐!
“有的,我們再去找找,一定可以找到的,彆生氣嘛。”
少女伸手,拉扯著江羽的衣角。
江羽怒火更盛:“還想繼續騙我是嗎?你以為我還會繼續上你的當嗎?放開我,從現在開始,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說罷,江羽甩開少女,拂袖而去。
少女立刻跟上,弱弱道:“彆丟下我,我娘說……”
“滾開!”
江羽毫不留情的怒喝。
少女嚇得一激靈,頓時停在了原地,一雙無辜的大眼充滿了委屈,兩行清淚滾落,小聲的抽泣著。
江羽聽到了少女的抽泣聲,但他沒有心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少女看著江羽那絕情的背影,可憐兮兮的說道:“我娘說的,太陰爐真的在北海出現過。”
晶瑩的淚珠滴落在海水上,碎碎點點。
……
……
江羽終究還是沒有回頭。
反正鰻尊者是他和禺疆殺的,就算水母尊者和鯨尊者找到了少女,以她的身份,也不會被為難。
從無儘海到北海,他已經耽擱了太長的時間。
他風馳電掣,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璧合城,通過域門傳送至炎天域東海城。
他匆匆回到之前住過的客棧,秦野,九幽,小孔雀已經等了他許久。
韓穎回了蠻荒後,被花傾月留在了神庭,說是神庭的陣法出了些問題,需要她的幫助。
韓穎想著自己除了破陣也幫不上江羽其他忙,便讓秦野一個人回來了。
一進客棧,江
羽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裡麵零零散散的坐著七八個和尚。
江羽第一眼就看見了智禪。
“小友,你終於回來了。”
智禪沒有起身,坐在那裡平靜的看著他。
其他幾個和尚頓時站起身來,目光緊緊的盯著江羽,閃爍著敵意。
智禪和尚擺了擺手,示意他們稍安毋躁,幾人這才重新坐下,但視線一直沒有從江羽的身上挪開過。
江羽沒有逃,因為他能感受到秦野等人的氣息,就在樓上的客房裡。
他默默地走過去坐下,隨意的拿起智禪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因為紅珊的事兒,他的心情到現在還很糟糕。
喝了一口酒之後,江羽問:“你怎麼知道我會回來這裡?”
智禪道:“你的朋友都在這家客棧,貧僧有理由相信他們是在等你。”
江羽:“你沒有為難他們吧?”
智禪道:“我們西天教行事,還沒有那麼專橫,事情與他們無關,貧僧自不會為難,不過……小友如果還不肯交出神足通和宿命通的話,兔子急了尚且會咬人,人被逼急了,可什麼都做得出來。”
江羽想了想道:“讓我先見見我的朋友,再給你答複行嗎?”
“當然。”
智禪做了個請的動作。
江羽上了樓,周圍的和尚頓時圍攏過來,擔憂道:“師叔,他不會跑了吧?”
智禪淡定的喝了口酒:“他要跑我的確攔不住,但他不會……他不是那種會拋下自己朋友的人,等著便是。”
這話讓剛剛走上樓梯的江羽頓了頓,腦海裡突然浮現出孤身一人獨立海麵那少女楚楚可憐的模樣。
“我跟她不是什麼朋友!”
江羽晃了晃腦袋,徑直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