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元魁渾然不知自己的臥榻之側已經有人悄然無息的摸了進來。
“阿郎他們兩個可能已經失手了,你帶人再把這事辦一次,這是我們的投名狀必須辦明白,什麼時間?當然是越快越好,明天雲爺吊唁,我不希望在殯儀館看見他們兩個的身影,好了就這樣”元魁吩咐完之後,手捏著煙頭插在了煙灰缸裡的時候卻是忽然一頓。
掛了電話之後的元魁,一抬頭就看見自己麵前站著兩人,一個略胖一個略瘦,看著有點眼熟。
“不用等到明天了,今天你就見到我們了,是不特彆驚喜?”王玄真呲著牙彎腰從桌子上拿起一包煙抽出一根給自己點上了。
元魁反應極快的伸手就往腰間掏去,他隻要出門身上從來都是帶著槍的,元魁這種人的仇家他自己都數不過來,每天一睜眼他首先想到的一個問題就是,自己今天會不會死。
“天道有輪回,蒼天繞過誰”向缺看著元魁掏出手槍,淡淡的問道:“你這麼做對得起雲爺麼”
元魁怔然一楞,隨即說道:“雲爺已經死了,我不用對得起對不起他了,再說了你又不是我們洪門的人,有你什麼事?”
向缺說道:“哦,我就是問問,你們洪門狗咬狗確實不乾我的事,但你***要殺我那不就有我的事了麼?對不對?”
“嗬嗬,有就有唄,我拿槍和你對話就算有你事又能怎麼樣?你們兩個已經躲過我手下的兩個人了,怎麼還蠢到往我這自投羅網了”元魁掂著槍口在兩人的身上晃了晃。
王玄真挺無語的轉頭問道:“就這個智商,還能當什麼社團的大佬?大哥,社團都是這麼好混的麼?要不我明天也整個老大當當?”
元魁皺了皺眉,抬著槍口說道:“死到臨頭了還廢什麼話你們”
王胖子夾著煙,指著他說道:“你要是不蠢,就好好想想你派出去殺我們的兩個人都沒乾掉我們,然後我倆又主動上門來找你,你不覺得有點不太對勁麼”
“唰”元魁木然的看著兩人,眼神一緊。
“元魁,你太讓我失望了”向缺忽然開口,但嘴裡冒出的卻是司徒盛雲的動靜。
元魁拿槍的手一哆嗦,不可置信的看著向缺,張了張嘴半天一個字都沒蹦出來。
“記不記得我曾經對你說過的一句話······”向缺背著手,臉上神情不怒而威:“你要是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五十歲之後港島哪個社團能是你的對手,但你步子太快太急了,心都有點偏了,怎麼?我死了你就覺得洪門要改姓了?”
“大,大佬?”司元魁不可置信的“噗通”一聲跪下了,這句話是當年他給司徒盛雲拜壽時對方和他說的,當時司徒盛雲趴在他耳邊說這句話的時候,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
隔天,清晨五點。
司徒孜清所住的酒店門前車水馬龍人滿為患,整整兩條街道被堵的水泄不通,吊唁司徒盛雲的人在這一天開始源源不斷的湧入開平這個小城市。
五點半,車輛開始陸續離開酒店,浩浩蕩蕩駛向幾公裡以外的殯儀館,幾公裡的路程足足開了半個多小時,這一天的開平殯儀館基本上都被司徒盛雲的親友給擠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