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貿三期第八十八層的房間裡,牆上掛著一塊巨大的白板,李言左手插在口袋裡,右手拿著根白板筆。
神情專注,一絲不苟。
房間裡,除了李言和李默念還有老管家外,屋裡還坐著幾個人,若大的房間裡他們這些人全都分散而坐,彼此之間沒有任何交談,甚至連眼神的交彙都沒有,他們這幾人似乎互相之間並不相識。
一個半小時之後,白板上已經被白板米的黑色線條給布滿了,李言扔掉筆回身從老管家手裡接過一杯清水,一飲而儘。
“當,當”李言敲了敲白板對屋內的人說道:“來,都往這看一下”
黑板的正中間,向缺的名字被一個圈給圈上了,圈內寫這幾個有關他的幾項消息,古井觀,通陰,陰司等等,然後從他的名字四周開始延伸出了數條支線。
向缺名字之上,是他親人的標注,父母,姐姐,姐夫等人,包括這三家人的年齡,生活住址,工作性質等一些基本信息,但這還不是卻全麵的,李言的手中還掌握著有關向缺家裡六口人所有的檔案。
在向缺姓名的左側,畫了一個星號,那裡有四個人的名字,陳夏,陳冬,陳三金和王林珠,在這四人周邊有大一塊的地方被圈了起來,裡麵記錄著寶新係,陳家大宅等信息。
再向缺下方,是所有和他熟知人的信息,其中王昆侖被標注了星號,王玄真同樣如此,還有曹善俊,甚至連已死的曹清道都被羅列在了上方,除了他們幾人之外,向缺曾經接觸過,或者有過關係的人也被標上了,唐夏,杜金拾,趙放生,唐新和,李啟明,範旺,林江,曹浩然等人都赫然在列。
這是一張關於向缺的龐大和生活經曆的關係網,非常的詳細,甚至比幾天前劉國棟手中拿到的那份資料還要詳細,哪怕你現在就是讓向缺把他的這些關係給捋順一下,他也不見得能想的比白板上麵的信息還要清楚。
李言辦事就是如此,他吃飯都是細嚼慢咽的把食物嚼個粉碎才會咽下肚,拉屎的時候都是拉的乾乾淨淨的才會擦屁股,細節決定成敗。
“默念,問問你師兄,還有多久能到京城”李言指著李默念問道。
“他說明天下午,準到”
“沒時間等他了,你讓他把電話支上,開個視頻會議,然後他也彆來京城了,直接去我需要他去的地方······”
國貿三期一百層。
祁長青站在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前,眺望遠方,張豔站在他身後雙手環抱在他的胸前,臉貼在他的後背上,感覺異常溫暖,這個感覺不是肢體上的而是從心裡深處感受到的。
祁長青這個男人讓她非常的癡迷,並且用張豔閨蜜的話來講,就是她已經有點魔怔了,陷進來拔不出去了。
清守寒窯,備嘗艱苦,王寶釵苦守十八年,張豔覺得如若祁長青就算駕坐西涼,她也一樣能苦守,隻不過唯一的區彆就是,她守的不是寒窯罷了。
她會在國貿三期第一百層的會所裡守著,因為這個會所就是張豔為祁長青而籌備出來的。
“八十八層的那個李言,是劉老的外孫,他平時一年都不見得能回一次京城,這次回來想必肯定是為了向缺而來的,這孩子······有磨難了”
祁長青嗯了一聲,拍了下張豔的小臉說道:“我明天出去一趟,時間不定”
張豔貼在他的後背上摩挲著點了下頭,每次祁長青離開她都從來不會去過問對方去哪,見誰,做什麼,在張豔的內心裡一直都認為,男人你是不能給上枷鎖的,上的越緊人反倒跑的越遠,對於男人你得像放風箏一樣來對待,線在自己手裡抓著就行,你飛的再高再遠,但始終還是會被再扯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