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紮卡的態度讓向缺心裡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百鬼招魂降能解,但就算不能解,向缺也不是特彆擔憂,他真正在乎地是完完被改變命理的那一個降頭,這是從根本改變了完完一生的命運,老道對這件事三緘其口,向缺就想向拉紮卡這位馬來西亞本土降頭大師打聽一下,沒想到對方的神情似乎化成一柄尖刀,插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這件事,過後再說吧”拉紮卡沉沉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向缺沒在逼迫他,雙方已經建立起了合作的關係,一再追問也沒什麼意義,既然有了合作,以後總會有機會能了解的更全麵點。
向缺和拉紮卡在廟堂裡密探了一個多小時,這麼長的時間裡兩人談了些什麼無人得知,但當向缺出來的時候卻是一臉輕鬆愜意,而廟堂裡的拉紮卡卻儘是惆悵。
此時已是深夜,向缺走出廟堂後,冷不丁地忽感覺到門外傳來一股幽怨的情緒,扭著脖子望去,發現一個苗條的身影正蹲在地上畫著圈圈。
“哎呀,怎麼把這姑奶奶給忘了呢?”向缺一去一回足足用了將近三個多小時,大夏天的,就算天黑了馬來西亞也有三十多度的高溫,人在外麵蹲這麼久肯定得成落湯雞了。
清靈抬起腦袋,幽怨地說道:“在天山,終年平均溫度都在零下,大雪一年封山十個月,我們常年穿的都是大棉襖二棉褲,你覺得把一條熱帶魚放進冰河裡飼養它能活多久?那把我放在這種天氣下我又能活多久呢?我都快要熱死了”
彆說從天山來到馬來西亞了,你就是讓國內南北方的人冷不丁地對調一下生活,那肯定都是相當不習慣的。
向缺挺汗顏地蹲在地上,看著一個又一個的圈圈說道:“這是乾嘛呢?”
“詛咒你用的”清靈一本正經地說道。
“騷瑞,騷瑞啦”向缺輕輕地拍了下她的肩膀說道:“晚上給你開個房,帶空調的”
離開拉紮卡的廟堂後,向缺在吉隆坡市區非常不差錢的開了兩個標準間,帶空調的。
躺在床上後,四仰八叉光不溜丟的閉著眼睛等著睡覺,但不知過了多久,向缺又睜開眼睛的時候,卻依然眼露精光,根本睡不著。
“啪”點了一根煙,吞雲吐霧。
向缺越抽越精神,進入了翻身打滾依舊睡不著的狀態。
良久之後,向缺幽幽地歎了口氣,算是知道自己為啥困的睡不著了。
臂彎裡少了個小家夥,最近這一段時間,他都是摟著完完入睡的,人是個習慣性的生物,當人習慣於做某件事後冷不丁的脫離開就會進入不習慣的狀態,每當他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睡覺的時候,心裡總會惦念著孩子,不養兒不知父母心,完完在天山靜慈庵儘管有老道照顧,向缺還是放心不下。
老道,是個連自己都擺弄不明白的懶散閒人,指望他去照顧一個剛剛出生沒多久的幼兒,那無疑是相當於把完完給推進了火坑裡。
還好,靜慈庵裡都是女人,也許總會有那麼幾個細心的人吧。
折騰了許久之後,向缺才混混僵僵地睡了過去,一覺到天亮。
酒店的餐廳裡,向缺和清靈吃著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