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八層地獄裡,向缺麵對萬千罪鬼都沒有突突,但和裴冬草孤男寡女的站在空曠的黃河邊上,他有點突突了。
月黑風高,男女共處,河水和微風,不知道有沒有曖昧。
這女人是個狐狸精,不知道為啥向缺和她站在一起的時候,總感覺她身上的味道有點跟催情劑似的,忍不住的想讓你給她揉捏一番,特彆是這女人總是風情萬種的攏著自己的頭發,然後拿一雙勾魂眼斜了著你。
這感覺,有點像二十來歲那時候的梁詠琪,嘎嘎清純!
向缺幽幽的歎了口氣,自從蘇荷死了之後他就再也沒進過女色了,關鍵的是身邊還總出現各類美女,多正經的老爺們也架不住這麼摧殘,向缺覺得,自己是時候該擼一管子了。
夜風吹著裴冬草齊耳的短發,露出精致的臉龐,她輕啟朱唇低聲說道:“向缺能告訴我你在十五層地獄裡經曆了什麼嘛?進入鬼門前後你的區彆太大了,要說在第十五層地獄裡你什麼也沒有經曆的話,那明顯是不現實的,最重要的是,鬼門被毀,貫通十八層地獄和陽間的通道無法讓你重新回來,可你似乎偏偏沒廢任何力氣就又重回陽間了,對麼?”
向缺嗯了一聲,以一種含糊其辭的語調說道:“每個人都有秘密,富翁不會告訴你發家致富的門路,要飯的也不會告訴你什麼地方人傻錢多,因為一旦把自己的秘密說出來那就有可能會斷了自己的生路,夫妻之間也不見得能有完全說開的話,父子兩人也有藏著掖著的時候,你問我有沒有在十八層地獄裡經曆過什麼,那肯定是有的,但要問我到底是什麼,我用什麼理由來對你坦誠相告?何況,咱倆也不是很熟吧?你得明白一點,我無論經曆過什麼對你來說有啥影響麼?”
裴冬草看著波濤滾滾的黃河水麵,點頭說道:“說的確實沒錯,你無論經曆了什麼,那都是你自己的事,和我們無關······但我卻總感覺,你的出現其實好像和我們的事又托不了什麼乾係”
向缺淡淡的笑道:“你想多了吧”
“也許吧”
隨後,兩人不再說話,各有心思。
等了大概能有十幾分鐘,夜空下,遠處一個黑點伴隨著轟鳴聲緩緩離近,沒過多久之前送裴冬草來的那架直升機盤旋而至,然後落在地麵上。
艙門打開,裴冬草說道:“向缺,跟我走一趟吧,有件事可能得需要你幫個忙”
向缺也沒問為什麼,跟著她登上直升機然後升空離開河口鎮,飛機升高向缺靠在舷窗上向下打量,此時黃河河道上一條黑影正快速的在水麵騰挪著,然後又沉下水底,過了沒多久才又再次露出水麵。
鬼獠彆無選擇,當向缺身邊的一條狗總比他在第十五層地獄裡被鎮壓無數年,並且常常受儘酷刑要好得多。
就像,有錢人家中的一條狗,活的卻往往要比大多數的人要強上不少,鬼獠知道自己要是不珍惜這個機會的話,十八層地獄裡有大把的人會爭著搶著來當這條狗的。
向缺沒空去找那第二塊鎮龍碑,這件事就得需要個狗腿子來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