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亭君冰涼涼的說道:“你有見過誰真的把天給斬了麼?但天洲的那把劍,卻真的可以齊天。”
向缺想了想,說道:“以前可能沒有,但以後一定會有,天也不是最大的,斬了又能如何?”
青山宗的人一片默然,他們總覺得向缺這話說的有些大,但不知為何,聽著似乎又有點理所當然,很有可能的意思?
本來,向缺都對蒼天沒有什麼敬意,上一輩子他就被命運給坑得挺慘,所以對他來說,斬天就斬了,沒有什麼大不敬的意思。
而且,所謂的羽化飛升,飛的不就是九天之上?
天洲,齊天劍一出,劍芒遙遙的對上了第八道天劫,白天手中的仙劍居然強橫的強其從中給切開了兩半,天劫頓時從他的身體兩側沒有任何停頓的劃過,然後直直的落在了後方的地上。
“轟!”地麵一陣顫動,兩處深坑頃刻間就冒了出來。
白天卻在餘威之下,身子不禁搖晃了起來,這道天劫雖然被他個從中分開了,但天劫所過之處,卻剛好將他給圍了起來,那股完全無法抗拒的力量,當即就讓白天差點就沒能挺得過去。
白天的實力是有目共睹的,他能強行突破前麵八次天劫,其實已經在絕大多數人的意料之中了,不過關鍵的是在最後一次。
曾經青山祖師在百年前渡劫的時候,很多人都見識到了最後一道天劫的威力,而自從那之後,所有的人都失去了渡劫的心思。
全無任何的可能,自己一定會灰飛煙滅的。
不過這時候你觀白天的狀態,卻似乎依舊非常強盛,畢竟之前六道天劫他都毫發無損,實力被積攢了大半,如今讓他全力應對最後一道,應該還是頗有把握的。
南似錦忽然低聲朝著向缺說道:“那條龍,如果中途……”
向缺頓時搖頭,說道:“我這人儘管不算什麼正人君子,也一門心思的想要乾掉這位白宗主,但半路陰人的事我也不用去做,渡劫啊,挺神聖的一件事,我們應該是懷揣著敬畏的心思的”
南似錦犯了翻白眼,似乎對他這番話頗為不恥。
正人君子這個詞也可以用到你的身上。
“其實,白天能否渡劫其實對我們來說結果都是一樣的,不管是成還是不成,他都得要離開洞天福地,這就夠了……”
向缺心裡還藏著一個念頭,那就是他需要更多的觀望,當人渡劫時都是什麼樣的一副狀態。
他相信,如果自己有一天進入了渡劫後期,想要羽化飛升,一定會比絕大多數的人都要難過。
這個時候汲取一些經驗,對他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哪怕是眼睜睜的看著一位大敵,從此去往九天之上。
至於以後在上界會不會碰到,碰到之後又該怎樣,那都是很久遠的事了,向缺是根本不會去考慮的,他隻需要看著眼前就可以了。
最後一道天劫來的比想象中的要晚了很多,雲層裡一直都在轟隆直響,醞釀而不出,仿佛是老天爺也在想著辦法,到底要如何攔下這要挑戰天威的人。
這一哆嗦,哆嗦的時間有點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