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是指出白宴韜不是白家人這點,白宴青就承了薑栩栩這份情,既然承了情,她也不含糊地表示,
“我會幫你聯係聞先生,告訴他你想見他。不過以我對他的了解,他大概率不會輕易見你。”
薑栩栩想了想,道,
“那你就問他,需要什麼條件我才能見他。”
為了弄清楚她心裡的疑惑,薑栩栩不介意麻煩。
白宴青聽她這一本正經地給自己劃出條件,覺得眼前的這位薑家小姐可比薑淮那家夥有趣多了。
也難怪,連褚北鶴都對她與眾不同。
親自將人送到門口,白宴青似是想到什麼,忽然問她,
“我聽說你們玄門還有一種叫做真言符的東西,你為什麼不一開始對我用那個?”
要是用真言符,自己就算不想說也會把那人的消息全部賣了。
她也用不著這麼麻煩。
薑栩栩聞言抿了抿唇,隻道,
“玄門有規定,不允許對普通人使用玄術。”
她不用,難道是她不想用嗎?
不,是因為玄門不讓。
你說為什麼之前能對其他人用?
那是因為那些人跟她有直接的因果。
再說了,她偷偷用,玄門的人也不知道~
白宴青隻一眼就看出她眼底的那點小鬱悶,偏偏麵上還要裝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
看著有些乖,又不太乖。
怪好玩的。
忍不住笑著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對上薑栩栩那有些懵的小模樣,隻道,
“那邊有消息我會告訴你,回去替我跟褚北鶴問聲好,等你們結婚那天,我肯定到場,親自給你們送份大大的禮。”
薑栩栩:……
她表情更懵了。
好端端的,這話題跨度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還結婚……
那她那份大禮估計是沒機會送了。
她跟褚北鶴,結不了的。
心裡莫名生出一絲異樣感,就像是有什麼東西梗在胸口,不甚明顯,卻又能清晰地感覺到那裡有東西。
上不去,下不來。
……
從白石集團回到薑家已經天黑。
許是因為白宴青臨走前說的話,薑栩栩下意識遙望了一下褚家的方向。
遠遠的,褚家彆墅燈火明亮。
隻是那些燈火裡,沒有她熟悉的金光。
是還沒回來?
薑栩栩心裡想著,說不清是失望還是彆的,抬腿,便要往家裡走。
隻是就在她轉身的瞬間,眼角餘光卻見,褚家向著薑家的某處窗戶邊,一道熟悉的金光從裡麵透出。
薑栩栩倏然扭頭,已經邁進大門的腳又重新收了回來,轉而走向還沒來得及開進車庫的車子。
司機看著她有些疑惑,“小姐?”
“我想起宴青姐托我轉話,你再送我去一趟褚家。”
薑栩栩認真說著,徑自拉開車後座,重新坐了進去。
時間尚早,她還差一聲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