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低沉中透著一絲微啞，落在薑栩栩耳中，似落入湖中的一抹驚鴻。
她看向他，認真道，
“我是一名玄師，我相信所謂的命定。
如果你不介意那個未婚妻是我，那我也不介意，那個人是你。我願意承認我們之間的關係，但我不希望那是因為一個單純的契約印記。”
她頓了頓，忽然攤開手掌，鄭重問他，
“褚北鶴，如果拋開這個桃木印記，你願意和我，正式結契嗎？”
褚北鶴眼眸驀然一顫，隨著她這一聲落下，周身金光似有意識般的開始在他周圍流轉。
薑栩栩對於褚北鶴身上的金光最是敏感，此時也忍不住微微瞪大了眸子。
因為那金光輕快流轉的模樣，莫名的給人一種歡愉的感覺。
這金光……還有自己的情緒？
亦或是，褚北鶴的情緒？
薑栩栩杏眸微顫，看向褚北鶴。
他卻仿佛沒有察覺自己身上金光的變化，隻是自顧看著她，神色專注而認真。
開口時，是與她剛才一般的鄭重。
他說，
“我願意。”
隨著這一聲落地，薑栩栩隻見那些流轉在褚北鶴周身的金光，那原本已經有些淡了的金光，在這一瞬間，竟似肉有眼可見地……亮了。
雖然比不上之前，但確實是比剛才要亮了幾分。
薑栩栩倏然看向褚北鶴。
她依舊能看得清他的臉，自然也看得清此刻，他此刻看看向她時眼底的認真，與那隱在眸底深處的，笑意。
他，在高興嗎？
薑栩栩這麼想著，自然就這麼問了出來，
“和我結契，你很高興嗎？”
褚北鶴先是一頓，隨後嘴角微揚，低聲應她，
“嗯。”
因為是她，所以他……高興。
薑栩栩心尖驀地又是一顫，仿佛想起了先前他在晚宴樓下找到她說話時的觸動。
莫名的，竟有種心虛的感覺。
隻是很快，薑栩栩就重新淡定了。
畢竟褚北鶴對她，也沒有全然的坦白。
彆的不說，就說他身上這個金光！
“你身上的金光，到底是怎麼回事？”
薑栩栩指著他那身周還在不斷流轉的金光。
看著它們流轉的動作，薑栩栩莫名的就想到了跳舞時的金小鶴。
“它不止會自行恢複，還……”
會跳舞？？？
褚北鶴看著她轉瞬就將注意力轉回了自己身上的金光，心下暗暗無奈，連帶著原本輕快流轉的金光也慢慢平靜下來。
“我不確定。”
褚北鶴開口，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
他說的是真的。
因為過去他沒試過這樣。
但是，從這兩次的經曆來看。
他的金光，似乎，好像……確實會因為她給予的情緒，而生出變化。
就仿佛，這些變化的金光，是她帶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