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栩栩確實聽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
他在告訴她,他不會出事。
但這並不足以讓薑栩栩心安。
再強大的人,麵對有心算計,也有可能落入陷阱。
褚北鶴為了海市的氣運回歸本體就是他們算計成功的結果。
薑栩栩不可能明知有人要對付他也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地泰然處之。
不管現在的他是不是她曾經認識的褚北鶴,她都隻當他是了。
這麼想著,薑栩栩心裡忽然有了個決定。
“從今天起,我要跟在你身邊。”
她知道,褚北鶴自身的金光雖然強大,但他本身並不擅長打鬥。
沒關係,她可以打。
她可以,保護他。
褚北鶴聽到她的話,黑眸不帶半分波瀾,隻道,“不需要。”
薑栩栩卻難得堅持,“我想在你身邊。”
褚北鶴似是擰了擰眉,看向她,語氣頓時帶了幾分冷硬,
“薑栩栩,我不是你認識的褚北鶴,你可以不用這樣糾纏。”
他將她視作糾纏,這樣的詞,本身就仿佛帶了幾分不耐。
饒是薑栩栩,聽到這兩個字的瞬間,心頭也好像被什麼東西紮中一般,刺痛的,又帶了些委屈的感覺。
隻一瞬,又被她強行壓下,看向眼
前的褚北鶴,杏眸中依舊帶著執拗。
褚北鶴下意識彆開視線,就要轉身離開時,身後卻驀地傳來薑栩栩有些低卻沉緩的聲音。
“我就糾纏了。”
她說著,忽然大步走到褚北鶴跟前,也不管房裡還有一個太黑,自顧瞪著眼前的人,聲音裡難得的帶了些怒意,
“你既然頂著他的身份,頂著他的名字,頂著他的一切,那就不要怪我把你當做是他!
你如果是他,他絕不會拒絕我的要求,你如果不是他,就更沒有資格替他拒絕我的要求。”
她氣沉沉說完,又瞪了一眼褚北鶴,最後丟下一句,
“所以這件事,你說了不算,我說了才算。”
說罷,她抬腿轉身出了病房。
留下屋內明顯怔住的褚北鶴,以及,明顯被震住的太黑。
褚北鶴眼看著薑栩栩離開,說不出的情緒似在心尖彌漫,陌生,又有些熟悉。
他一時忘了離開,在原地又站了兩秒,直到金小栩跳出來在他肩膀上,叉腰仿佛也有些生氣的樣子。
褚北鶴斂下所有心緒,將肩膀上的小紙人塞回衣袋中,卻也沒忘記房裡的太黑,扭頭,隻對他說,
“你妖氣中的汙濁已除,那些人不會再來找你,安心養你的傷。”
說完,長腿一邁,周身化作金光,轉瞬便消失在病房裡。
太黑張了張嘴,看著消失的人,好半晌沒回過神來,直到嘩啦一聲,房間的門被猛地推開,橘文文小豆丁驀地朝他飛撲而來,又很快被他按在爪下無法動彈。
橘文文被壓製,卻很開心,“太黑!你好了!”
太黑也是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妖力明顯恢複了些。
似乎,是因為剛才那個男人?
沒來得及深想,橘文文已經從他爪下逃脫,反身把他壓住,又好奇問他,
“你在發什麼呆?薑栩栩呢?”
他看了房間裡頭,沒看到薑栩栩。
就見太黑小臉嚴肅,清咳一聲,說,
“她……和男朋友吵架了。”
他雖然小,但肯定自己不會猜錯。
薑栩栩和那個男人,是一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