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我願意似的,感謝不娶之恩呐!”
昭寧嘖了一聲,突然十分慶幸自己穿得還算及時,要不然等到兩個人拜完堂或是入完了洞房她才穿過來,那她得嘔死了。
她目光掃到了李芷瑤,不嫁可以,但仇可是要當街就報的!
傅昭寧突然就伸手猛地揪住了李芷瑤的衣襟,把她從蕭炎景的懷裡拽了出來,轉身一摜,將她重重地摁在喜轎上。
“啊!蕭哥哥——”
李芷瑤尖叫起來,她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但一向軟弱的傅昭寧為什麼突然間動作這麼快手勁這麼大?
“傅昭寧你乾什麼?快放開芷瑤!”蕭炎景立即就要上前搶過李芷瑤。
但傅昭寧的動作比他快得多,雙手抓住了李芷瑤的衣襟,猛地一撕。
撕啦!
李芷瑤的衣衫霎時就被撕了開來,露出了一片雪白肌膚,其中一塊碎布被傅昭寧拿在手上,當成手帕輕搖了搖。
“啊啊啊啊!”李芷瑤頓時尖叫,猛地轉身抱住了自己,“傅昭寧!!”
“嗯,我在呢。我這個人本來是不願意對女人動手的,撕人衣裳這種事實在是有些缺德,”傅昭寧挑了挑眉退後一步,“但禮尚往來嘛,不回個禮,我這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她一向小心眼得很,有仇必定是要當場報的。
“傅昭寧!”
蕭炎景被她驚呆了,回過神來之後立即就憤怒地叫了起來。
“蕭炎景,第一,今天大婚,本來新郎應該上門接親,你沒去。”傅昭寧冷眼看著他,“第二,身為新郎,現在你本該一身喜服的,瞧瞧你現在穿的是什麼?白袍,跟孝服一樣,知道的明白你是想打我傅昭寧的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家死了人了。”
“噗嗤!”
不知道是誰先忍不住噴笑出聲,一下子就引得人們憋不住,都笑了起來。
還真是啊,蕭世子今天成親,怎麼還穿一身月白色?
“第三,你一來就質問我掀了蓋頭裂了嫁衣,卻完全不問是誰動的手,怎麼,動手光榮,受害可恥?嘖嘖嘖,你們蕭家的家教很牛啊!”
“第四,你未婚妻在這裡站著呢,你就急巴巴地摟著李芷瑤安慰,男女授受不親你們估計還沒學過吧?李芷瑤當街攔了我
的喜轎,破壞了今天的好事,你不怒不氣,還開口閉口芷瑤芷瑤的,你們這麼親密,要不把喜轎讓給你們,把她抬回去?”
傅昭寧每說一句,蕭炎景的臉就黑了一分。
周圍百姓的目光讓他後背像有針紮,幾乎快要站不住了。傅昭寧這個賤人今天嘴皮子為什麼這麼溜?
“綜上所述,”傅昭寧看了看蕭炎景,又看了看李芷瑤,“你不過就是一個不知禮儀毫無品德勾三搭四沒有文化的狗渣男,跟你身邊這位隻仗著有個神醫爹就橫行霸道不知羞恥的李大小姐是天生一對,你們湊成一對才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讓你們再出來禍害他人。”
“以前是我瞎了眼,糾纏過你我道歉,但現在我已經擦亮了眼睛,腦子裡的水也都倒空了,蕭傅兩家的婚約就此作罷,從以往後大路朝天你我各走一邊,萬一不小心遇上了,也請你離我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