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牢頭帶著獄卒親自過來送早飯。
對麵那個犯人也是有份的,因為牢頭也不知道這個人要關在這裡多久,上麵沒說讓他死之前,好歹還得留一口氣。
早飯就是一個饅頭,一小碟醬菜。
那醬菜之前蕭瀾淵也吃過一次了,又苦又鹹,那饅頭也是凍得有點硬,隨便蒸一下最裡頭還是涼的,麵也很糙,嚼著有些發酸。
這樣的吃食,那真的是牢裡那些犯人吃的規格。
本來像雋王這樣子的,總得有例外的照顧。但是他們明擺著就是為難。
“王爺,吃早飯了。”
“放著。”
蕭瀾淵躺在床上,被子拉到了臉上,幾乎看不到。
聽著他的聲音沙啞,牢頭心頭一跳。
這是真的,如他們所願,病了?
就算是病了,要是雋王自己沒鬨著要看大夫要吃藥,他們就得裝作不知道,可不能主動詢問。
回頭趕緊去報告就行了。
“那就放在桌上了。”牢頭讓人開了門,把一個碗一個小碟放到了桌上,想了想,又往床邊走過去幾步,探頭想要看清楚雋王的臉。
沒有想到這一看還是看到了麵具。
他有些失望。
雋王的臉確實是毀得很嚴重吧?要不然為什麼連在這大牢裡蒙著被子睡覺,還不把麵具取下來?
不取下麵具,也看不到他的臉色,是不是真的病了。
“出去。”雋王又說了兩個字。
這次,牢頭是聽得更清楚了些,雋王的嗓音確實是有點兒沙啞,像是病了。
“是,小的這就出去。”
他出了牢房,把門鎖好,看向對方送吃的獄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