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給她磕頭,可以給她做洗腳婢。姣姣受委屈沒關係!”
“隻求她能善待景淮,善待一雙兒女。不能讓侯府的血脈,流落在外啊。”裴姣姣姿態低到了塵埃,眼淚不停的滑落。
陸遠澤暗歎一聲:“你怎麼能做洗腳婢,你教養出一雙優秀的孩子,她也配?”
“景淮,斷不能流落在外的。”
陸遠澤有些不自在,硯書是個癱子,卻占著世子之位,這怎麼能行?
侯府,不能交給一個癱子。
政越能力不足,元宵年歲過小。
隻有景淮。
“昨日,景淮送出去的拜帖,全都被退回了。景淮房中一夜亮著燈,隻怕心裡難受。”
“他啊,嘴上不說,心裡啊,定然是想拿個解元回來給你爭光的。”
陸遠澤心裡暖洋洋的。
這般優秀爭氣的兒子,絕不能流落在外。
隻可惜,上次巫蠱之物竟然不曾扳倒許家,不曾重創許家,可惜了。
“你放心,你等我十八年,我都明白你的心意。”
“絕不能讓你白受委屈。”
“這世子之位,必定是景淮的。”
“還有咱們的景瑤,她可是被國師批命,貴不可言,天下至寶。這樣優秀的孩子,怎能流落在外?你啊,是咱侯府的大功臣呢。”陸遠澤一番話,讓裴姣姣重新勾起了笑意。
她看了眼陸遠澤,轉身進房。
此刻屋內無人。
她羞澀的換上景瑤設計的衣裳。
景瑤這小腦瓜真不知怎麼長的,不止能幫哥哥作詩,還能做衣裳。
這衣裳……
裴姣姣看一眼就麵紅耳赤。
一根細細的帶子,隻剛剛遮羞,偏生又能極好的勾勒出身形。
舉手投足,欲露未露。
她原本還遲疑,此刻卻毫不猶豫的將其換上。
陸遠澤一回頭,便被勾的失了心神,甚至有瞬間的恍惚。
這一幕,衝擊太大了。
滿室春光,春意盎然。
而此刻的聽風苑。
陸朝朝繃著個小臉,一臉嚴肅的看著二哥。
她小臉欲言又止,幾次張口,才慢吞吞道:“二鍋……你上午,喝多啦。”小家夥磕磕盼盼的問道二哥。
“頭,還痛痛嗎?”小家夥一臉關切。
陸政越心頭微暖,摸了摸朝朝腦袋:“二哥不痛了。”
朝朝眼巴巴的看著他:“醒,酒湯,好喝嗎?”聲音細細的,帶著一股稚氣。
陸政越一愣。
啊。
猛地想起,今兒上午陪族老多喝了幾杯。
臨時有事出門,兜裡沒帶散碎銀子,便朝朝朝借了銀錢,買醒酒湯。
陸政越急忙從兜裡掏出五兩銀子:“上午多謝朝朝借錢買醒酒湯,差點忘記了。”他將銀子遞給朝朝。
朝朝搖著腦袋,看了眼銀子,不接手。
“二鍋鍋!”
“朝朝,不是,在乎六兩銀子的人!”小奶娃說完,還重重的點了下腦袋。
陸政越……
默默又掏出一兩。
對麵的小人兒,飛快的伸手將六兩銀子揣回兜裡。
大義凜然的擺擺手:“一家子,不在乎,錢錢!”
銀子,攥的死緊。
【我二哥怎麼是個老賴呢!】
【連小孩子的紅包都要借,借六兩,還五兩!哼!不要臭臉!】
陸政越:說好的不在乎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