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曾跟著村裡赤腳大夫學了個皮毛,此刻伸手在她脈搏上一探。
男人猛地後退一步,踩到地上元君的繡鞋,噗通一聲便倒在地上,恐懼的不住的後退:“沒有呼吸沒有心跳怎麼會這樣?鬼啊,有鬼啊……”
方才還稱讚絕色的容貌,此刻他看都不敢看一眼。
哪知,床上女子卻緩緩睜開眼睛,坐起身子。
嘴角勾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看著他……然後……
飄了起來??
飄了起來!!!
這一幕當真駭破他的膽,他想要尖叫,可陸朝朝指尖一彈,他的喉嚨便發不出聲音。隻眼珠子布滿血絲,恐懼到極致。
房門輕飄飄的打開:“去豬圈。”恍若天音,聲音透著幾分飄忽。
男子眼神恍惚的入了豬圈,房門再度合攏。
陸朝朝愜意的倒在床上,摸著心口,心臟再次恢複久違的跳動。
“奇怪,我竟不習慣心臟的跳動了?難道,是沉睡的太久?”心臟砰砰砰有規律的跳著,她卻有種陌生感。
就像,許久不曾感應到心跳。
陸朝朝並未多想,當即便眯著眸子睡去。
…………
第二日,元君是被門外尖叫聲驚醒的。
小姑娘頭發披散在肩頭,一臉驚恐的爬起來,穿好衣裳:“哎呀,我怎麼睡得這樣沉?”她猛地一拍腦袋。
見陸朝朝已經安安靜靜坐在桌前喝茶,偷偷鬆了口氣。
幸好昨夜無事發生。
“外邊在吵什麼?是殺豬了嗎?聽說鄉下擺宴席都會殺豬。我還未見過殺豬呢,家裡有幾個莊子,倒是聽說年年殺豬,也會送肉過來。”小姑娘不會梳發,隻能勉強用簪子將頭發挽起來。
倒也顯得清麗可愛。
“哎,真搞不懂蘭芝姐姐在想什麼。”
“好像隨著長
大,她與我卻漸行漸遠。我知道她隻是奶娘的女兒,但我自幼喪母,我一直拿她做親姐妹的。”
“那一日她哭著跑回來,我卻怎麼也問不出緣由。第二日,她便說尋了個郎君要回家成婚。”
屋門外吵鬨聲越來越大,甚至起了衝突。
陸朝朝便打開門,便聽得院內有人哭天搶地:“殺千刀的,你們對他做了什麼?天啊……快請大夫,快!!”中年婦人抱著男人,隻見他渾身赤裸,眼睛嘴巴鼻子都在往外滴血。
那傳宗接代的玩意兒,怕是廢了。
蘭芝瞧見眼前這一幕幾乎被嚇得渾身僵硬,她猛地對陸朝朝兩人看去。
元君卻是張開十指捂住臉,然後偷偷從指縫看。
小步挪到蘭芝身邊,元君臉都嚇白了:“蘭芝姐姐,趁著還未成婚,要不趕緊走吧?這地方民風太差了。他怎能對豬……對豬……”羞的她說不出話來。
蘭芝見元君眼裡一片清澈,似乎一無所知,不由暗鬆口氣。她了解元君,元君不會騙她。
“這都是誤會,這人本就是村裡混不吝的,快進屋用早膳吧,彆汙了你們的眼睛。”她轉頭朝著村長努努嘴,然後將兩人請進堂屋。
“我能對他做什麼?你不是看見了,他對我家豬做了什麼!!我家今日就要辦喜事娶兒媳婦,我家兒媳婦還是全村的功臣,你們就這麼汙蔑我?”老婦人坐在地上就開始拍著腿痛哭。
“要不是蘭芝,村裡還找不到……”話音未落,便被身後年輕人捂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