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安心中著急,但卻什麼都做不了。
可下一瞬,她察覺到體內有一股暖流在四處湧動,最後彙聚在手指上。
迎安心下一驚,莫不是,神力開始恢複了?
她試著撚了一下手指,微微翕動,一絲細微的神力出手,旁邊花壇上的盆栽倏地掉落,碎了一地。
“咣當——”
鑾駕後麵的太監瞬間將陳嬤嬤護在了身後。
若是公主有個什麼閃失,他們這群人,怕是都沒了活路。
前方的慶淩帝和瑤妃本來聽了迎安的心聲,正全身心地打量著眼前的花之遙和淑修儀,忽然被後麵的聲音吸引住了目光。
一想到可能是迎安出了什麼事,瑤妃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她也顧不得慶淩帝,直接抬腳走了過去。
緊張的心在看到迎安安安穩穩地在陳嬤嬤懷中時,放進了肚子裡。
她眼神難掩淩厲,望著四周所有人:“發生了何事?為何大驚小怪,若是嚇到了公主,你們該當何罪!”
這是她少見的露出獠牙。
跟在她身後的慶淩帝輕輕挑眉,眸光裡閃爍著幽光。
與瑤妃相識數年,也不知,她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麵。
比起平日裡的隨性溫婉,此時的她,多了些母性的光輝和淩厲的冰冷,令他心中不免悸動,竟想起了初見。
若當日的宗瑤荷便是如今的模樣,那他或許不會心動,可當日的宗瑤荷,看他一眼便會害羞,跟在父親身後像是一個小跟班,提起她時她便笑,其餘時候都在發呆。
當時的他,還是王爺。
其實若不是丞相,哪裡還有現在的他。
時光蹉跎荏苒,一切都回不去了。
但好在,瑤妃還在,如今的她,帶著些爪牙,卻不鋒芒,隻為保護身邊的人。
如此,便好。
剛才行動最快的鑾駕太監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皇上恕罪,瑤妃娘娘恕罪,方才不知怎的,這花盆突然掉落,奴才怕有人行刺,所以才反應頗大些。”
慶淩帝上前攬住瑤妃的腰,沉聲斥道:“一驚一乍的,嚇到了瑤妃和公主,著發配慎刑司做苦役!”
太監惶恐,忙磕頭:“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迎安沉浸在自己能使出神力的震驚中,聽到接連的求饒聲方才回神。
這才發覺自己不經意的嘗試竟然險些讓無辜太監受牽連,她哭了起來,兩隻小手朝著慶淩帝的方向蹭。
慶淩帝看向迎安,眼神中的寵溺明顯。
剛才迎安的心聲還在心頭回蕩,花之遙來曆成謎,長相優越,氣質出眾,而且看眼神,此女頗具野心,若是放任其在宮中成長,或成為定時炸彈也未可知。
況且迎安對她敵意那麼重,若是真的將她封為嬪妃,莫不然會引起騷動,說不準,還真的會推動瑤妃和迎安的死亡。
迎安對花之遙頗為不喜,若是將花之遙放在迎安身邊,或許有迎安在,他也能第一時間知道花之遙的動向,多多了解花之遙。
若是花之遙並非是迎安口中所述,又對他傾心,留在身邊也未嘗不可以。
慶淩帝從陳嬤嬤懷中接過迎安,轉向麵對著瑤妃:“瑤妃,朕有一個提議,朕想讓花之遙入承乾宮中服侍你和迎安,承乾宮中光禿禿的,看上去太單調,迎安現在正是喜歡看新事物的時候,多些花草在承乾宮中,對迎安的成長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