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蔓可自從出院,一直將自己關在房裡不肯出來見人。
她才一天功夫不在家,楚蔓可不僅肯出門了,居然還和顧若妍有說有笑。
這是什麼情況?
楚蔓可和顧若妍打算出去吃飯逛街,恩寧想跟著,她們倆異口同聲讓她在家帶三小隻。
明顯不想讓她跟著。
恩寧不放心,讓刀疤臉安排兩個保鏢隨行。
楚蔓可拉開車門上車,拿起車上的心葉球蘭,眼底泛起一抹痛色。
她忽然發現,花盆底部有些不對勁兒,翻過來一看,竟然是個小型定位器!
楚蔓可死死抓著心葉球蘭,眼眶通紅,拉開車門,將心葉球蘭遠遠拋了出去。
她啟動車子,一腳油門,車子猛地躥了出去。
顧若妍默默抓緊安全帶。
*
安家。
張宇來到書房,向安伯遠彙報今天的跟蹤結果。
剛推開門,就聽見安然的啜泣聲,哀求安伯遠快點想想辦法。
安伯遠正在發火,將響個不停的手機關機,重重丟在桌上。
他今天不知接了多少解約電話。
那些小來小去的合同,他並不放在眼裡,解約就解約了。
最讓他生氣的是孟家。
兩家是世交,在安然還沒攀上楚黎川時,兩家就有合作。
安伯遠氣得原地暴走,“這個孟知冬,好手段啊!看著溫吞好性子,不想支付違約金,居然在安家的交貨單上動手腳,說我們的貨偷工減料,不符合合約標準!還讓我們出違約金!”
安家的貨確實有問題,但合作多年,孟家也都知道,大家為了拿更多利潤,通常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如今有孟知冬帶頭,那些著急解約,又不想出違約金的公司,統統跟風效仿,用安家出廠的貨品做文章。
安家現在已成為眾矢之的,不少公司吵著讓安家支付違約金不說,出廠的貨被紛紛退回,滯壓在工廠,損失慘重。
安伯遠指著安然,怒聲吼道,“都是你乾的好事!你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孟知意的葬禮上,你也敢出幺蛾子!”
“我我……我實在看池恩寧生氣,一時沒忍住!她憑什麼代替黎川出席葬禮,她有什麼資格!”安然抹著眼淚。
“那也要忍!隻要你能忍,你就是受害者!現在好了!非但沒有教訓到彆人,還惹自己一身騷。”
“我……我也沒想到,她當眾打我,那些人居然還向著她說話!我以為,隻要她對我動手,她的名聲會在眾人心中徹底毀掉。在豪門圈裡,她再沒辦法立足。”
“就算你想讓她動手打你,你也不該說孟知意遭報應那種話!孟家痛失女兒,正是心痛之際,這不是激怒他們嗎?”
“你以為池恩寧是因為一時不忿還手?多半是知道你說的話,被孟家聽見了,這才借機當眾打你,還不落個壞名聲!”
安伯遠要被安然氣死了,抬起手想打安然,終究沒忍心,又重重放下。
“我說的很小聲,我也沒想到……沒想到會被人聽見!”安然哭得雙眼紅腫,壯著膽子拉著安伯遠的袖口。
“爸,我錯了!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以後一定沉住氣,再不衝動,凡事聽你安排。”
安然淚眼朦朧的樣子,安伯遠終還是心軟了。
他重重歎口氣,“然然啊!爸爸已經在安排了,該是你的都是你的!隻要你穩住,爸爸有辦法力挽狂瀾,讓楚家的一切都屬於你!”
安然抽噎著,“爸,那麼多家公司解約,對我們家,影響是不是很大?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安伯遠冷哼一聲,負著手,“哼,這點手段就想打倒我?我還有後手!”
安伯遠的後手就是喬家和楚連海。
今天喬晨曦已經給他打電話,商量合作的事。
而楚連海,一直不服楚黎川接任楚氏集團總裁。
之前安伯遠讓安俊殺楚黎川計劃失敗,安俊多日不知所蹤。
必要時,楚連海殺了楚黎川,為他的兒子報仇,不是不可能。
安伯遠看向一直站在門口的張宇,問道,“今天跟蹤池恩寧,發現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