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亂動!我還在生氣,需要哄。”
恩寧也知道,以楚黎川的脾氣,不軟下來好好哄一哄,一時半會不會消氣。
細白的雙臂輕輕勾住他的脖頸,軟聲軟氣問,“王大寶怎麼出來的?”
楚黎川沒心情細說彆人的事,他現在隻想做他們的事。
恩寧有些心猿意馬。
即便做著他們的事,腦子裡還在想著那些前因後果。
王大寶是因為多年前一起殺人罪進去的,當時楚黎川便懷疑,真凶是鄭浩,可王大寶自己將整件事攬了下來,又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和鄭浩有關。
如今王大寶出來了,難道他翻供指認了鄭浩?
如果是這樣的話,顧若妍和楚蔓可現在和鄭浩走的很近,鄭浩萬一狗急跳牆……
恩寧不敢想下去,推開楚黎川,急聲問,“蔓可和若妍回來了嗎?這麼晚了,她們不會還沒回來吧?”
好事被打斷,楚黎川有點不高興,但還是走出
浴室,給楚蔓可打電話。
她們兩個確實還沒回來,在外麵玩的很嗨。
電話裡是迪吧哐哐哐的音樂聲。
楚黎川沒多言,當即派林放和周正一起去迪吧把人給帶回來。
楚蔓可沒喝酒,顧若妍喝了不少,走路歪歪斜斜,回來就被送回房間了。
楚黎川想和楚蔓可好好聊聊,但楚蔓可不想聊,跑回房間一把將門鎖死。
恩寧在門外敲門,楚蔓可喊了一聲,“困了想睡覺”。
夫妻倆沒辦法,隻好作罷。
翌日是周末。
恩寧以為顧若妍和楚蔓可今天會在家,沒想到倆人一大早又出門了。
說什麼公司開早會,要做月末工作總結。
現在就連楚蔓可在舒氏集團也混了個小職務,整日和顧若妍泡在一起研究什麼演講稿,總結報告怎麼寫之類。
恩寧氣得心口堵得慌,在三個大美女的小群裡發了一句話。
“你們都是成年人,要懂得保護自己!”
顧若妍回了一句,“放心吧,我會努力的。”
楚蔓可回了一句,“遵命,嫂子。”
恩寧將手機丟在茶幾上,繞著沙發來回踱步。
庫房那邊的保鏢過來彙報,說是楚山鬨絕食,想去死。
恩寧披上針織披肩,去了庫房。
最近楚山一看見恩寧就害怕,渾身發抖,見恩寧今天手裡沒鞭子,暗暗鬆口氣,說話也有了兩分骨氣。
“我不想再被關在這裡了!你最好快點放我出去!不然我就餓死我自己!”
“我死在楚黎川的家裡,看外麵的人怎麼說他!怎麼說你!”
恩寧看著嘴比什麼都硬的楚山,沒說話,伸出手,門外的保鏢當即走進來,將鞭子恭敬遞到恩寧手裡。
楚山一看到鞭子,瞬間軟了,身子也沒力氣了,帶著哭腔說,“還打啊!之前的傷還沒好!你想讓我傷口感染死在這裡嗎?”
“你不是一心求死,我成全你!”恩寧啪啪幾鞭子下去。
楚山痛得不住躲閃,眼裡泛起委屈的淚花。
楚山今年也不過才二十歲,比池風隻大兩歲,被苗亞傑嬌慣長大,還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
恩寧見楚山委屈得要哭,心裡一陣泛酸,不忍心再打了。
但她實在生氣,這麼多天過去了,楚山依舊嘴硬不服軟。
“你最好老實點,打到你的臉,被毀容可彆怪我!”
恩寧還是知道分寸的,不會打楚山的臉,手臂之類平時會露出來的地方。
即便他現在被關在這裡,到底是楚黎川的親弟,還是要給他留一些尊嚴和體麵。
而且恩寧是女人,能有多大力氣,鞭子抽在楚山身上,最多留下青紫的傷痕,血都不見一點。
最後,楚山趴在床上嗚嗚大哭,“現在多少鞭了?還有多少鞭?我還要受這種罪多久?”
“才打了……”恩寧從保鏢手裡拿過本子,看了一眼,“才打了三百零二鞭!還有三千多鞭呢!”
楚山哭得更大聲了,“為什麼隻打我?事情又不是我一個人乾的!喬晨曦,我大伯楚連海,安伯遠都有參與!對!還有那個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