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機將楚連江藏在書頁裡的照片拍下來。
又找到楚連江視作寶貝的盒子,平時從來不讓人碰。
不過苗亞傑偷偷打開過一次,裡麵都是一些雜七雜八的小東西,有手機掛件,鑰匙鏈,情侶手鏈,領帶夾,袖扣等,還有一個荷包。
上麵繡著秋菊,繡工精巧,針法細密,花瓣層層疊疊,栩栩如生。
這些應該是楚連江和白韻秋談戀愛時,互相贈送的禮物。
苗亞傑統統拍了下來。
但書房裡還有一個箱子,用一個鐵鎖鎖著,苗亞傑沒有鑰匙,打不開。
翌日。
苗亞傑準備好禮物,去楚河的住處接他們兄弟。
楚山雙手攀著樓梯扶手,說什麼不肯去汀蘭苑見池恩寧。
苗亞傑好說歹說,楚山就是不肯去。
楚河雙手環胸站在一旁,一語中的,“小山,你不會是害怕吧?”
“誰……誰怕了!我才不怕呢!”楚山仰著脖子,有骨氣地道。
“我看你就是怕了!不敢見池恩寧,怕她再打你。”
“才沒有!我會怕她一個女人?去就去!”楚山放開樓梯扶手,大搖大擺往外走,可到了汀蘭苑,所有氣勢瞬間像泄了氣的氣球,一直躲在苗亞傑和楚河的背後,一副縮手縮尾的樣子。
楚河小聲問楚山,“那個女人這麼厲害?”
“你不知道。”楚山四下看看,“她下手有多狠!半點不像平時一副柔柔弱弱,小家碧玉的樣子!”
楚河挑挑眉。
他雖然見過恩寧幾次,印象還算深,但也隻是因為楚黎川對她不一般,刻意留意了幾分。
恩寧給人的第一印象,像個軟弱好欺的小白兔,性子軟,又好說話。
楚河覺得,楚黎川對她另眼相待,不過是因為男人的保護欲在作祟。
等男人的新鮮期一過,他們的婚姻長久不了。
一隻老虎身邊,怎麼可能搭配一隻兔子?
堅持到現在,也不過是因為三個孩子,男人心裡的愧疚為他們的婚姻期限做了加持。
楚河今天過來,是想仔細品一品,恩寧身上到底有什麼特彆之處?
不但楚山被改變,母親也心甘情願被降服。
恩寧披著披肩從樓上下來。
經過這段時間的休養,她的氣色好了不少,麵色紅潤,即便不施粉黛依舊美得明豔動人。
楚河定睛看了恩寧一陣,發現恩寧也朝著他看過來,急忙收回視線,耳朵微微發熱。
楚山一看到恩寧,當即躲到楚河身後,不等恩寧走到一樓,著急忙慌說了一句“謝謝嫂子”,一溜煙跑了出去。
恩寧莫名其妙。
楚河不願意叫恩寧嫂子,他比恩寧大好幾歲。
客氣地說了一些感謝的話,便立在一旁不說話了。
恩寧幾次見到楚河,他都像個背景板,不引人注意。
其實楚河長得很帥,完全繼承楚連江和苗亞傑的優點,和楚黎川不相上下。
但楚黎川是剛毅冷峻,楚河是雋秀柔和。
苗亞傑和恩寧寒暄一陣,拉著恩寧回房,將手機裡的照片給恩寧看。
楚黎川從書房出來,本想回房間陪恩寧,見苗亞傑在,不想看見她,轉身下樓,看到楚河,臉色瞬時陰沉下來。
“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