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俊起身,“你告訴他,想搞倒楚黎川,算我一個!隨時等他聯係我。”
安俊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楚連海拿到標書,非常高興,但對於結盟,他還是猶疑不定。
剛遇見瓶頸,舉步維艱,就有主動送上門的盟友,一切太過巧合,他需要慎重考慮。
施然倒是覺得,安俊值得信任。
他們不合由來已久,就算最近關係走的比較近,牽扯幾代人的仇怨,又幾次九死一生的算計陷害,真的可以一笑泯恩仇嗎?
安俊和楚黎川的過結,可比楚河深多了。
何況安俊若能加入,也能讓楚河得以抽身。
儘快報楚漢良的仇,施然才能放下心結,早日開啟自己的生活。
施然勸了楚連海一陣,楚連海還是不能下定決心,還想再試試安俊。
就在這時,有人打來國際長途,告訴楚連海有人劫走了苗亞傑和楚山。
楚連海蹭地站起來,對著電話裡的人大吼,“給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回來!”
施然低聲問,出什麼事了?
“不該打聽的不要瞎打聽!”楚連海喝了一聲,讓人送施然離開後,去了慕雨的房間。
慕雨的臉上還纏著紗布,過幾天才能拆。
楚連海來回踱步,“蘇雅居然把苗亞傑和楚山救走了!我們的計劃
要改變一下,提前進行。”
慕雨瞳孔放大,“你的意思是?”
“想報仇,想得到你想要的!就要做出犧牲!不做出犧牲,坐享其成,哪有那麼好的事!就算天上掉餡餅,也可能要承受被餡餅砸傷的風險!”
楚連海的眼睛很紅,麵目猙獰得可怕。
慕雨瑟縮了下,抽著涼氣,一個字說不出來。
楚連海約了安俊見麵。
深夜的海邊很安靜。
今天是陰天,天上沒有月亮星星,遠處的燈塔顯得分外明亮刺眼。
楚連海坐在海邊的矮凳上,時不時拉一下魚線。
他問安俊,喜不喜歡釣魚?
安俊當然不喜歡,釣魚大部分都是老人家喜歡的娛樂項目。
年輕人大多心浮氣躁,根本坐不住。
但他說喜歡,父親活著的時候,經常帶他釣魚。
提起安伯遠,楚連海悲從心生,聲音哽咽,“老安的釣魚技術在我之上,每次釣魚他都比我釣的多!他不在了,釣魚也沒什麼意思了!”
安俊的眸光暗了暗,“如果不是楚黎川,我父親不會死的那麼淒慘!”
“那你呢?那段時間失蹤,明明活著卻不肯回來幫你父親,又是為什麼?”楚連海問。
安俊就知道,楚連海沒那麼好糊弄。
“我……”安俊看向漆黑的海麵,夜光魚漂隨著海浪浮浮沉沉。
“楚黎川到處抓我,我不敢回來!便藏起來了!當時我受傷了,露麵就是死。”
“那後來呢?你有很多機會殺了楚黎川,為何沒下手?”
安俊偏頭看著楚連海,“楚伯伯,你是不相信我?”
“你可疑的地方太多了,我拿不準你的想法,怎麼和你合作?”
楚連海更想試探安俊,到底知不知道那盤錄音帶的存在?
若安俊知曉,他的親生母親,是被他逼死的,又豈會和他一條心?
安俊往海麵上丟了一顆石頭,直言道,“我要拿回原本屬於我的一切!莽撞冒失殺人,我可不想去坐牢!我們安家有一個人坐牢就夠了。”
楚連海眯了眯眼角,“你想把安氏集團從我手裡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