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有可能,正是白韻秋。
沈一鳴也同意,去找一趟江南。
他早就想找江南聊一聊了,可惜這段時間,一直見不到江南。
江南曾經那麼愛恩寧,不該做出任何傷害恩寧的事,如果他對恩寧的愛從一開始就不純粹,他一定要狠狠揍一頓江南。
楚黎川拉開車門上車,無意間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沈一鳴家小區的門外。
沈一鳴正要回去,被那人叫住。
沈一鳴回頭,蹙著眉心,一時間沒認出來那人是誰。
楚黎川沒有啟動車子,握著方向盤的手,骨節微微泛白。
直到來人道出姓名,沈一鳴才知道,是安然的母親謝梅。
謝梅是來見鬆鬆的。
在恩寧的提醒下,她才意識到,自己有個親外孫,那些年一直流落在外,吃儘苦頭。
如今救安然無望,她想撫養鬆鬆,也算有個寄托。
沈一鳴堅決不會讓鬆鬆見謝梅,也不打算認她這個外婆。
“鬆鬆認不認我,他有他自己的決定,即便你身為父親,也不能剝奪孩子和外婆親近的權利!”謝梅依舊端著姿態,不讓自己的氣勢弱下去。
按照輩分,她可是沈一鳴的長輩。
沈一鳴嗤笑一聲,露出他專有的痞笑,“我不管當年安然換掉孩子的事情,你知不知道!安然將鬆鬆遺棄在孤兒院那麼多年,若不是鬆鬆命大早死了!現在跑過來認親,不覺得晚了嗎?”
“這件事我確實不知情。我承認,然然有錯,傷害了鬆鬆!可不管如何,鬆鬆都是然然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對他有生育之恩,然然跟鬆鬆是骨肉相連的親母子!血脈相連的親情是泯滅不掉的!”謝梅道。
沈一鳴單手插兜,一臉不屑,“如果你真想認鬆鬆,早過來了!不至於過這麼久!說吧,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彆拿鬆鬆打感情牌。”
謝梅見沈一鳴這麼直接,也不繞彎子了。
她想讓沈一鳴看在鬆鬆的份上,想辦法救救安然。
若沈一鳴開口求恩寧,恩寧看在鬆鬆的份上,保不齊會有所鬆動。
隻要給謝梅一條口子,她就能想辦法幫安然減刑,或者移交到國外,再保外就醫。
沈一鳴笑了,笑得極為諷刺。
“你覺得我會管?鬆鬆會想要那個不負責任,心腸歹毒的母親!彆來惡心我們了!”
謝梅被罵得眼圈泛紅,拔高聲音道,“我能怎麼辦!我是一位母親,什麼都不做!任由我唯一的女兒在裡麵受苦嗎?隻要有希望,我總要試一試!我知道,你大概率不會答應!可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們好歹有個孩子!她給你們沈家留了後,也算對你沈家有恩!”
楚黎川沒有繼續聽下去。
沈一鳴不會拎不清,幫謝梅救安然,就算鬆鬆去求情,他也不會同意。
既然謝梅這麼不安分,是時候斷掉她最後的念想了。
楚黎川去了江家。
江家老宅守衛多了許多,裡裡外外守得像鐵桶一樣。
楚黎川親自造訪,江濤還是邀請他進去,熱情招待。
“江叔叔,我和江南一直有合作!今日過來,一是探望,二是和他詳談一下合作中出現的問題。”
江濤當即引楚黎川上樓,去江南的房間,沒有絲毫阻撓他們見麵的意思。
楚黎川用眼角餘光掃了江濤一眼,不動聲色,進入江南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