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萊給田悅打電話,就是讓田悅打起十二分精神,守好城南,而盛萊也在帶人前往城南出城口的位置。
田悅說了自己現在的位置,也說了自己的顧慮,盛萊正聲讚道。
“你的考慮沒錯!很有這個可能!如果城南有小路出城的話!鄧旭選擇從城南出逃的概率很大!”
“又或者,出了城,隨便沿路找個村鎮暫時藏起來!等風聲沒那麼緊了再出逃,也有這個可能!”
確實有這個可能。
黑車逃避收費站的沿路有好幾個村鎮。
如果鄧旭乘坐黑車,半路下車的話,其實也算逃出帝都,隻等再找機會離開帝都的管轄區域,一路逃下去,以鄧旭的身份和頭腦,隻怕再想抓住他就難了。
盛萊已經帶著人在前來的路上。
田悅見乘客頭上還在流血,怕他失血過多,正好田悅車上有醫藥箱,把乘客從變形的車上扶下來,去她車上做個簡單包紮。
田悅一手拿著藥棉,一手掀開男乘客擋住額頭的劉海。
不掀不知道,一掀嚇一跳。
倒不是他的傷口有多嚴重,男乘客的頭發居然是假的。
掀開劉海,連帶整個頭套都跟著張開了,露出一個光溜溜沒有任何頭發的禿頭出來。
剛剛還是精神小夥,一下子變成光頭摳腳大漢。
一個頭套,反差居然如此之大。
不得不說,頭發在顏值中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不然長得再好看,五官再帥氣,是個禿頭,也沒有任何美感。
這讓田悅不禁想到了,上一
個黑車裡那個個頭很高,駝背的男乘客。
田悅是警察,向來觀察入微,記憶力也好。
那個男乘客,雖然長得很黑,穿著很土,但五官還算立挺,身材結實,不過也是個禿頭,顯得很蒼老。
若他也有頭發,身材再板正筆直,可謂是個帥哥呢!
田悅不是在犯花癡,隻是自從見了那個駝背男,便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按理說,那個男人年紀不大,怎麼會駝背那麼嚴重?
是有什麼疾病嗎?
可他上車的動作很利索,還很講究衛生,上車時蹭了一下腳底上的泥土。
那是下意識的動作。
農民工一般都是乾苦力活的,他們可不講究這些。
當時車上的另外一個男乘客便沒有這樣做。
田悅盯著受傷男乘客的頭套,陷入沉思。
她將男乘客頭上的頭套,掀開,放下,掀開放下,如此反複幾次。
男乘客被她搞迷糊了,不悅問,“你乾什麼呢?”
田悅眼角微眯,“有沒有人說過,你戴上頭套和不帶頭套,完全不像一個人?”
男乘客翻個白眼,不耐煩說,“說過,怎麼了?”
田悅一把將男乘客從自己的車上拽下去,動作利索上車,“救護車馬上到,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我叫田悅,你的傷,我會負責到底。”
田悅說完,不顧男乘客的喊叫,啟動車子,猛地躥了出去。
田悅一邊開車,一邊給盛萊打電話。
“盛隊!我懷疑鄧旭已經逃出城了!我見到他了,但他做了偽裝,是乘坐一輛黑車出城的!”
田悅將那輛車的車牌號,還有司機姓名告訴了盛萊。
“盛隊,那輛車已經離開四十五分鐘了!我大概在黔城服務站,可以追上他們!讓黔城服務站的工作人員,設置路障攔截,儘量拖延他們,切記不要打草驚蛇!”
“田悅,不許一個人前往!很危險!我們馬上到!”盛萊試圖阻止田悅,可田悅已經掛了電話。
盛萊隻好給黔城服務站打電話,謊稱道路故障施工,在沿路設置數個路障,攔截過往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