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呂倩這會過來魯明這,無疑是為了試探魯明的態度,如果魯明態度堅決,那她也不好繼續追究這事,否則她原本是打算繼續把人抓回來。
確定了魯明的態度,呂倩又跟魯明扯了一會閒話,便告辭離開。
回到辦公室,呂倩屁股還沒坐熱,剛剛離開的下屬就過來彙報,“呂局,您讓我查的事我去問了,前兩天在江州大酒店外發生的交通事故,就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沒有涉及酒駕。”
“確定?”呂倩皺眉道。
“確定,我找的是當晚負責處理事故的當班值勤人員問的。”下屬肯定地點頭。
“行,我知道了。”呂倩點了點頭,“沒啥事了,你先去忙吧。”
將下屬打發走,呂倩拿出手機給喬梁打了過去。
電話打通,呂倩道,“喬梁,你說的前兩天晚上那起發生在江州大酒店外的酒駕交通事故,我讓人了解了一下情況,說是沒有這回事。”
“怎麼可能,那天晚上我就在現場,對方的酒味都嗆到我鼻子來了,我還能搞錯不成?”喬梁提高了嗓門。
“可我這邊讓人了解的情況並沒有涉及酒駕,就是普通的交通事故。”呂倩說道。
“那說明這裡頭有鬼。”喬梁斬釘截鐵地說道。
“就算真有鬼,現在說這個也沒意義了,酒駕的話,沒有現場逮住並固定證據是沒用的,事後人家否認你也沒辦法。”呂倩說道。
“這是你們內部有鬼,查一查那晚處理事故的是誰,肯定有問題。”喬梁憤憤不平道。
“不一定是下麵的人有問題,有時候下麵辦事的也是沒辦法。”呂倩說道,通過剛剛魯明的態度,呂倩猜到那晚如果真的有涉及酒駕,說不定也被魯明給壓下了。
喬梁不知道情況,又問道,“那昨晚的事是怎麼處理的?”
“人已經放了。”呂倩答道。
“放了?怎麼會放了呢?”喬梁一臉不可思議,“呂倩,這事是你親自交辦的,難道底下的人敢隨便放人?”
“昨晚人剛被帶到半路就被放了,是魯書記親自打電話要求放人的,下麵的人也不敢不照辦。”呂倩解釋道。
喬梁聽到是魯明親自打電話讓放人,一下愣住,旋即道,“那小年輕果真能耐不小啊,竟然能讓魯書記親自打電話放人,難怪昨晚他有恃無恐,合著人家背景硬著呢。”
“有背景才會這麼猖狂,普通人哪有這個膽子。”呂倩說道。
喬梁聽了,皺著眉頭又問道,“昨晚的事已經涉嫌危險駕駛罪,魯書記就這麼要求把人放了,是不是不太合適?”
“這種事怎麼說呢,可大可小,就看要不要較真追究了,魯書記發了話,說是批評教育就行了,因為沒釀成什麼大的事故,更沒造成傷亡,所以我也不好揪著不放。”呂倩回答道。
喬梁知道,處在呂倩的位置上,肯定不好為了這麼一件事去跟魯明吹鼻子瞪眼,喬梁陡然想到了前兩天晚上的那起事故,不禁道,“照你說的情況,說不定前兩天晚上那起事故也是魯書記給壓下去的。”
“你說的也有可能,但沒證據的事,咱也不好胡亂懷疑。”呂倩說道。
“得,這還真的是有權任性,下次要是再讓我逮住類似的事,我得先拍照錄證據。”喬梁輕哼了一聲。
“下次真再碰上了,你就留好證據。”呂倩笑道。
就在喬梁和呂倩通電話時,市區的一個住宅小區裡,一名年男子坐在屋裡,一口一口地吸著煙。
男子是江州市農商行的一個支行副行長,此刻,在男子身旁,坐著一名年紀相若的女子,對方看著男子,麵露憂色。
男子和女子兩人是夫妻,看著丈夫不停抽煙,愁容滿麵的女子終於忍不住開口道,“明波,實在不行,咱們去跟有關部門反映情況吧。”
“去跟誰反映?這體製裡就是官官相護,蛇鼠一窩,你也在單位裡乾了這麼多年,難道還不知道這裡麵的門道?咱們無權無勢,你以為咱們去跟上麵反映有用嗎?”男子深深歎了口氣。
“或許這次不一樣,現在市裡麵的主要領導都換了,新來的那位吳書記,之前召開全市乾部大會專門強調過,要整頓市裡的乾部風氣,看樣子是要動真格的。”女子說道。
“嗬嗬,表麵一套背地裡一套罷了。”男子不以為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