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今天到底和阮明波怎麼談的?”管誌濤問道。
“就那樣談唄,我警告他不要再去打擾你,也彆再揪著那筆貸款的事不放,結果這個阮明波就是不識抬舉。”陳鼎忠臉色有些不大好看,“甚至我還給他開了條件,讓他辭職後到我這來,我每個月兩萬塊養著他,也不需要他來上班,這夠仗義了吧?但他就是死腦筋,愣是給臉不要臉。”
“然後你就找人去教訓他了?”管誌濤眉頭微蹙。
“嗯,我找人去削了他一頓,算是給他一個警告吧。”陳鼎忠撇著嘴,“管縣長,對阮明波這種人,你越是對他客氣,他越蹭鼻子上臉,就該跟他來硬的。”
“你這容易把事情搞大。”管誌濤有些不滿地說道。
見管誌濤臉色不大好看,陳鼎忠也認真了起來,知道管誌濤是擔心阮明波搞事,陳鼎忠不由道,“管縣長,要不這樣,我再找阮明波談談,試探一下他的口風,看是不是他在搞事。”
“嗯,馬上去辦,必須儘快給我搞清楚,不然我心裡不踏實。”管誌濤點了點頭。
“好,我下午就找他。”陳鼎忠笑道,“管縣長,你也不必要太擔心,我覺得你有一副貴人之相,這次肯定能順利提拔的。”
“你啥時候還會看麵相了?”管誌濤搖頭一笑,“你儘快去找阮明波就是了,有啥情況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管誌濤說著,擔心陳鼎忠又采取什麼暴力措施,便多叮囑了了一句,“老陳,這次可彆亂來了,好好跟阮明波談一談。”
“管縣長放心,我這次肯定跟他好好談。”陳鼎忠笑著點頭。
管誌濤和陳鼎忠在交談時,此刻,市區的一家小吃店,喬梁和呂倩剛剛過來,呂倩忙到12點多才突然給喬梁打電話,讓喬梁陪她吃午飯,已經在食堂吃過快餐的喬梁隻能又出來陪著呂倩吃飯。
“呂倩,你點你要吃的就好,不用點我的,我可實在吃不下了,”喬梁坐下後就說道。
“不行,來了就得吃,不然你陪我出來乾嘛?”呂倩一瞪眼。
喬梁一咧嘴,“是你硬把我叫出來的,可不是我主動出來的。”
“怎麼,陪我呂大美女吃飯,你還有意見了?”呂倩伸手擰了喬梁一把。
喬梁疼得齜牙咧嘴,無奈地看著呂倩,“能不能下手輕點。”
“我已經下手夠輕了,不然你就不隻是淤青,把你胳膊廢了都有可能。”呂倩哼了一聲。
呂倩說歸說,也沒真的強迫喬梁再吃,給自己點了份炒麵,也沒再多點。
“對了,待會吃完,咱們去精神病院看望下章梅吧。”呂倩突然說道。
“你怎麼突然想去看望章梅了?”喬梁詫異地看了呂倩一眼。
“我這次調到江州工作後,還沒去看過她呢,於情於理,我也該去看看她。”呂倩幽幽地看著喬梁,“不管怎麼說,她也是你的前妻。”
喬梁聽到這話,愣是不知道說啥,從呂倩這短短的一句話裡,喬梁感受到的是對方的一片誠摯,這讓喬梁心裡湧起一陣愧疚,他在感情上委實是虧欠呂倩,到現在都不肯給她一個明確的答複,有時候喬梁也知道自己是身在福不知福,但又沒辦法做出選擇。
沉默了一下,喬梁道,“嗯,待會吃完飯,我們一起去看下章梅,我也有段日子沒去看她了,不知道她最近咋樣了。”
“章梅太可憐了,年紀輕輕就這麼瘋了,也不知道她將來還有沒有希望好過來,如果不能,她豈不是要這麼渾渾噩噩過一輩子?”呂倩歎了口氣。
“或許這就是命吧。”喬梁喃喃道。
“那你信命嗎?”呂倩看著喬梁。
喬梁被這個問題問得有些愣神,想了想,道,“我不信命,我是無神論者。”
“我也不信,但我覺得咱倆的認識,或許就是命運的安排。”呂倩輕聲道。
“也許是吧。”喬梁撓了撓頭,如果沒有那次在京城的相遇,或許他和呂倩的人生會是兩條平行線,那現在的他,又能否走到今天的位置?
喬梁很清楚,他這一路走來,固然是因為遇到了李有為、安哲、吳惠這樣的貴人,包括徐洪剛也在他落魄時拉了他一把,讓他重新從穀底爬了起來,但廖穀鋒在他迄今為止的仕途生涯顯然起到了重要作用,儘管廖穀鋒沒有直接提拔過他,但他卻是在某些重要節點起著彆人無法替代的作用,在無形發揮著重要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