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廖穀鋒這話,喬梁瞅了瞅自己那輸液的瓶子,半開玩笑道,“廖書記,總不至於有人要害我吧?”
廖穀鋒沒說話,他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再加上涉及到自己的寶貝閨女,所以廖穀鋒比平時多疑了許多,“這事必須搞清楚,不能不了了之。”
廖穀鋒說著,對喬梁道,“我去醫院的監控室看看。”
廖穀鋒說完就離開,喬梁母親剛才也被吵醒,這會看著廖穀鋒離開的背影,喬梁媽媽眨眨眼道,“梁子,你們剛才說啥呢,這醫院的醫生要害你?”
“不是,我們瞎聊呢。”喬梁笑嗬嗬地說道,他不想讓媽媽太為自己擔心,但剛才廖穀鋒的話無意間也讓喬梁驚醒過來,如果剛剛真的有人要害自己,那他遭遇的這起車禍或許真的不是意外。
喬梁暗自琢磨著,媽媽又道,“梁子,剛剛那人是誰啊?”
“那是以前咱們江東省的書記,現在調到西北去了。”喬梁說道。
“就是以前咱們省裡最大的那個官?”喬梁媽媽瞪大眼睛。
“嗯。”喬梁道。
“啊……”喬梁媽媽嘴巴半張,一臉不可思議,兒子現在接觸的都是大人物,這對她來說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看著眼前的兒子,喬梁媽媽沒來由又覺得有些陌生,兒子還是那個兒子,但她仿佛又覺得兒子跟她是生活在兩個世界的人。
醫院的監控室。
廖穀鋒找了個借口說是自己被偷了東西,監控室的保安信以為真,立馬幫廖穀鋒調起了監控,廖穀鋒坐下來認真查看監控後,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進入喬梁病房的那個白大褂,從淩晨一點左右的時候就開始在喬梁的病房外徘徊,從監控上可以清晰地看到對方足足在喬梁病房外的走廊徘徊了三四個小時,一直到他進入喬梁病房的那一刻,正好對方也才剛進入喬梁病房,而在那之前,喬梁病房先後離開了三個人。
廖穀鋒不認識喬梁的妹妹和妹夫,否則他就會知道離開的人是喬梁的妹妹和妹夫,另一個則是到走廊外麵去抽煙的喬梁父親。
很顯然,那個形跡可疑的‘醫生’分明是瞅準了喬梁病房裡沒人的時候進去的,單單從這監控上就能看出對方絕對居心不良,否則不可能一直在喬梁病房外鬼鬼祟祟徘徊著。
查看完監控後,廖穀鋒趕回喬梁病房,這時候,喬梁爸媽都在,兩人都還沒意識到剛才發生了多麼凶險的事,倒是喬梁爸爸聽妻子提到了廖穀鋒,這會看到廖穀鋒後,喬梁父親拘謹地站了起來,同廖穀鋒問好。
廖穀鋒親切地和喬梁爸媽打了聲招呼,顧不得和兩人多寒暄,接著看向喬梁,“小喬,事情很反常,恐怕還真有可能是有人想對你……”
廖穀鋒說到這一下停住,瞥了瞥喬梁爸媽,似乎意識到不太適合在喬梁爸媽麵前講這事,便道,“小喬,我剛剛跟你說的事,必須好好查一查,你自個想想看最近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事,我先去給吳惠打個電話。”
廖穀鋒走出去給吳惠打電話,電話打通,廖穀鋒徑直道,“惠同誌,現在有個比較嚴重的事情,麻煩你再跑一趟醫院過來。”
“廖書記,我馬上過去,十多分鐘左右就到,您稍等一會。”吳惠連問都沒問什麼事,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心裡卻是充滿疑問,不知道廖穀鋒說的嚴重的事情是指什麼事,但能讓廖穀鋒這麼說,顯然不是什麼小事,不然廖穀鋒不可能又把她叫回去,要知道她被廖穀鋒從醫院打發出來也才沒多久,這才剛躺下眯了一小會呢,廖穀鋒的電話就又打過來了。
病房裡,喬梁目光凝重,廖穀鋒剛才點到即止的話已經讓喬梁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特麼的,這要是真有人要來害他,那他今晚遭遇的車禍也就不是什麼意外了,靠,這尼瑪也太狠了,直接要他的命。
喬梁默默尋思著最近的事,另一頭,吳惠很快就趕到了縣醫院,三江縣城不算大,吳惠又下榻在醫院附近的酒店,到醫院來很快。
看到廖穀鋒,吳惠恭敬道,“廖書記,您說的嚴重的事情是……”
“惠同誌,我懷疑有人要對小喬不利,小喬今晚遭遇的這起車禍有可能也不是意外。”廖穀鋒說道。
“啊……不會吧?”吳惠嚇了一跳,喬梁的車禍她已經聽縣裡的同誌大致彙報了一下,基本確定是一起意外事故,畢竟連事故另一方的司機都死了,眼下廖穀鋒突然這麼說,吳惠的驚訝可想而知。
“惠同誌,不是我危言聳聽和胡說道,而是有事實依據……”廖穀鋒挑了挑眉頭,將自己剛才看到的以及調閱監控查到的內容同吳惠簡單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