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國鴻歎了口氣,“正剛同誌,我倒不是說要責怪底下的辦案人員,隻不過總結一下經驗教訓,也能在下次查辦重大案件的時候,避免再犯相同的錯誤。”
陳正剛點頭道,“鄭書記,我明白您的意思。”
鄭國鴻沒再說啥,這次徐洪剛的事固然是不可控的突發事件,但若是調查組一開始就做好充足的預案,也許能避免這個結果,當然,這隻是鄭國鴻個人的想法,他畢竟沒直接參與辦案的過程,所以也清楚不能過分苛責底下的辦案人員。
岔開這個話題,鄭國鴻話鋒一轉,突然看向吳惠文,問道,“惠文同誌,你覺得楚恒這個人如何?”
“楚恒?”吳惠文愣了一下,鄭國鴻這個問題問地有些突然,吳惠文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不明白鄭國鴻問這個的用意,下意識道,“鄭書記,我跟楚恒的共事經曆還得追溯到我以前在江州擔任市長的時候,那時候楚恒還是市宣傳部的副部長兼廣電局局長,因為直接的工作接觸不是特彆多,我對他的印象並不是很深,不過楚恒的個人能力應該是沒問題的,不然也不會被一路提拔。”
“我看了一下楚恒的履曆,他是從基層一步步起來的,在市裡邊先後擔任過宣傳部部長、常務副市長等領導職務,可以說是務虛務實的工作都乾過,看著倒是個人才。”鄭國鴻說道。
吳惠文沒有回答,因為她對楚恒確實是缺乏足夠的了解,沒法給予太多的評價,此刻鄭國鴻突然提到楚恒,吳惠文在短暫的愣神後,有點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鄭國鴻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提到楚恒,還詢問她對楚恒的看法,不會是想讓楚恒來擔任江州市的市長吧?
心裡想著,吳惠文看著鄭國鴻道,“鄭書記,您這時候提到楚恒同誌,是想讓他到江州市來接替徐洪剛的工作?”
鄭國鴻笑嗬嗬地看著吳惠文,“惠文同誌,你這腦袋瓜子倒是轉得快。”
聽到鄭國鴻這麼說,吳惠文目光一凝,還真被她猜中了。
幾人交談時,省外,某一城市。
呂倩在當地警局人員的配合下,帶人來到鄉下一處偏僻的二層小石樓,此刻,呂倩等人正小心翼翼地朝石樓包抄靠近,在呂倩的指揮下,幾名警員先是將前後門圍住,呂倩這才帶人突然破門而入……
呂倩準備充足,並且還預估了一定的危險,等她帶人破門而入時,才發現屋裡的房門是虛掩著的,她帶的人撞門進去,因為用力過猛還險些摔了一跤。
“呂局,這屋裡好像沒人啊。”底下的一名警員瞅了一圈,跟呂倩彙報道。
呂倩皺起眉頭,收起了戒備的姿勢,看這屋裡的樣子,分明是空無一人,難道說之前的信息有誤?
“認真搜一搜,看有沒有什麼線索和痕跡。”呂倩很快就對底下的人吩咐道。
原來,呂倩今天是帶人來查找季虹的下落的,這邊的警局得到了一些跟季虹有關的線索和信息,立刻就通報給了江州市局,呂倩了解到情況後,當即帶人趕了過來,本來還想著要是能找到季虹的下落,可以給喬梁一個驚喜,結果現在看這架勢,估計是白跑一趟了。
底下的辦案人員搜查屋裡的情況,呂倩也四處走動了起來,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值得留意的細節。
一行人在屋裡搜查著,一會,呂倩又讓當地警局的人把這處房子的主人給帶過來。
房子的主人是一個上了年紀的男子,約莫六十多歲,這處房子是對方的老宅,人早就搬到了建好的新房子去,沒在這裡邊居住,因此出租給了彆人。
呂倩再次拿出季虹的照片,詢問道,“老伯,你確定之前看到的確實是這個人?”
男子端詳著季虹的照片,“我感覺就是她,但你現在這麼一問,我也不敢確定了。”
聽到對方這麼說,呂倩哭笑不得,一開始對方還信誓旦旦地說是,現在又開始說不確定了。
呂倩正待說啥,男子又道,“領導,當時我過來收房租的時候,近距離瞄了一眼,看到的女子跟這照片裡的女人確實是一模一樣,而且這些人奇奇怪怪的,我這老房子都荒廢了很久,以前也沒人要租,這些人過來,突然說要租,而且給的價格還不低,我當時想著有錢能拿,心裡高興得很,也沒多想彆的,二話不說就租給他們了,前兩天他們突然說不租了,我過來跟他們結算房租,才無意間看到那個女的……”
男子一股腦將自己知道的又都說了一遍,他也是看到季虹後,又恰巧看到之前警局發的通告,再加上來租房子的這些人有些可疑,才想到要趕緊報警,這邊警局接到了相關警情,第一時間就通報給了江州市局,呂倩才會帶人趕來。
呂倩聽著對方所講,微微點了點頭,這時,底下的一名辦案人員走過來彙報道,“呂局,我剛剛觀察了一下廚房和衛生間的生活痕跡,住在這裡的人應該是才走沒多久,廚房和衛生間都還有一定的水漬,水漬未乾,說明這些人離開時間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