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這頭,是郭興安辦公桌上的座機響了,看到是來自鄭國鴻辦公室的電話,郭興安也就顧不上和喬梁說電話了。
且不說郭興安忙著接鄭國鴻的電話,喬梁和郭興安結束通話後,長出了一口氣,想到郭興安剛剛的一通批評,喬梁目光陰沉,他可以敷衍應付郭興安的批評,但郭興安剛才在電話裡提及網上有出現相關的輿情,喬梁卻是必須得重
視。
喬梁很快就將秘書譽江河叫了進來,讓他去查證這事。
同一時間,縣局對麵的某家茶室,縣局局長路長鳴來到了茶室一個包廂,沒多久,縣副書記汪龍平也來了。
汪龍平走進包廂,隨後就將包廂門關上,路長鳴也站了起來,道,“汪書記您來了。”
汪龍平瞥了路長鳴一眼,臉色不大好看,徑直問道,“路局,現在弄清楚鐘利陽說的陳城牽扯的命案到底是哪一樁命案沒有?”
路長鳴點頭道,“弄清楚了,是六年前的一樁命案,鐘利陽不知道從哪得到的線索,竟然挖到了屍體。”
汪龍平眼睛一瞪,“六年前的命案?那屍體都爛成啥樣了,怎麼確定跟陳城有關?”
路長鳴道,“汪書記,您彆急嘛,聽我說完,屍體是腐爛了沒錯,但屍體檢驗結果出來了,也已經確定了屍體的身份,對方是之前縣裡某家娛樂城的老板,和陳城有過節,後來突然失蹤了,目前能確定的是對方接的最後一個電話是陳城打來的。”
汪龍平無語道,“六年前的命案,鐘利陽這是從哪挖出來的?”
路長鳴跟著點頭,“我也挺納悶的,那麼久的案子,他突然得到線索,連埋屍點都能準確找到,這裡邊太蹊蹺了。”
汪龍平目光陰鬱,想了想問道,“路局,辦案的事情我不懂,但單憑死者最後接的是陳城打來的電話就能確定陳城是殺人嫌疑犯?”
路長鳴笑道,“汪書記,您不都說了嘛,是嫌疑犯,既然有嫌疑,又涉及到命案,不抓他抓誰?而且死者跟陳城有矛盾,這在當時是很多人知道的,對方的娛樂城後來也被陳城給吞並了。”
汪龍平若有所思,“也就是說……現在還不能百分百就認定陳城是殺人犯,對吧?”
路長鳴點了點頭,“現在是還不能,但根據目前這些線索,隻要讓鐘利陽查下去,陳城是跑不了的。”
路長鳴說著,目光從汪龍平臉上掃過,有意無意地說了一句,“除非讓鐘利陽沒辦法查案。”
汪龍平神色一動,“路局你有辦法?”
路長鳴攤了攤手,“汪書記,您高看我了,我能有啥辦法,鐘利陽拿的是喬書記給的尚方寶劍,就算是我也不敢直接阻止鐘利陽查案啊,否則那不是明擺著和喬書記對著乾嗎。”
汪龍平意味深長地看了路長鳴一眼,“路局,彆忘了,你和陳城的私交也是不錯的。”
路長鳴陪著笑臉,“汪書記,我怎麼會忘呢,隻要能幫的我一定會幫,但要是幫不了的,我如果跟著亂來,最後把我自己也折進去,那隻會更糟糕不是?隻有我坐在這個局長的位置上,才能繼續發揮作用。”
汪龍平盯著路長鳴,雖然知道路長鳴是想明哲保身,但他也不能否認路長鳴說的有道理。
路長鳴又道,“汪書記,解決這事的重點還是在鐘利陽身上,看有什麼辦法能夠阻止他查案。”
汪龍平沉著臉,他當然知道要從鐘利陽身上入手,畢竟喬梁那邊不是他們能夠左右的,隻有鐘利陽身上還能做做文章,但關鍵是如何才能阻止鐘利陽查案。
關於這個問題,昨天宋金地給他打電話就提到了,但汪龍平也想不出啥好辦法,按說路長鳴作為局長,有更多的機會可以搞小動作,但看路長鳴這架勢,分明就是想著要先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