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昉心頭雖是有些泛酸,但卻說:“我並非善妒愛拈酸吃醋的人,而且為你著想的話,你有自己的孩兒,下半輩子也有靠了,至於你有孕之後,他去不去你的房中,這我管不著。”
最後一句話,顯然是已經有些生氣了。
戰北望連忙保證,“放心,她如果懷上,我此生便再不碰她。”
“不用保證,我也不是那樣小氣的人。”易昉扭了臉去,眉眼裡儘是不悅。
宋惜惜看著眼前兩人,隻覺得無比的荒誕,她站起來看著易昉,厲聲說:“女子在世已是十分艱難,你為什麼還要這樣糟踐女子?你自己也是女人,不能因為你上了戰場殺過敵,便可這般輕賤女子,難道我宋惜惜在你們眼中,就隻有靠著戰家的子嗣才能活下去嗎?我這輩子就沒有自己要做的事,沒有自己想過的人生,我就非得要給你們當陪襯,在這內院後宅裡苟活一生?你們拿我宋惜惜當什麼人了?”
易昉一怔,隨即皺眉,“你這樣說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宋惜惜冷聲道:“和離吧,彆的話都不要說了,撕破臉都不體麵。”
“和離?你隻怕不是在威脅吧?”易昉冷笑,“但我豈是隨意能被你威脅的?你且儘管鬨,鬨大了,損的是你自己的名聲。”
她知道的,京中貴婦最惜名聲,像宋惜惜這樣的侯爵府邸出來的千金會更重視。
戰北望也道:“惜惜,我不會與你和離,我們這樣說是為你好。”
“不必!”宋惜惜斂了神色,自有一股威嚴,“你不過是怕被人說你寡情薄意,見異思遷,你們事事都為了自己,卻口口聲聲說為了我好,豈不虛偽叫人聽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