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房裡早就放了謝如墨的寢衣,寢衣也是紅色的,隻是料子舒適,隻有暗雲紋而無彆的繡花圖案,和宋惜惜的寢衣是同款同色的。
倒也不是全無刺繡,袖口是有繡字的,一邊袖子繡了百年好合四個字,另外一邊繡著早生貴子,取個意頭。
謝如墨隻浴不沐,知道今晚會耗到很晚,所以昨晚便沐發了。
他從沐浴房出來,穿著紅色寢衣,整個人乾淨又俊美。
在京城養了些日子,他的肌膚白皙了許多。
宋惜惜還記得剛到戰場見他時,滿臉的胡子,要多邋遢有多邋遢,實難想象與眼前此人是同一人。
龍鳳花燭映照這大紅喜被,帳幔匝地,他牽著她的手緩緩地走向大床。
宋惜惜心跳加速,手心都出了汗,她這輩子還沒這麼對一個人緊張過。
但她不知道的是,謝如墨比她更緊張。
謝如墨此刻就想抓住所有人的衣領子,大聲地問他們,你們有沒有試過等一個女孩很多年,等她長大要娶她為妻,結果她嫁給彆人了,就在他覺得絕望之際,那女孩和離了來到他的身邊,而今晚他終於如願以償娶了女孩為妻。
有人能身同感受他的激動他的喜悅他嗎?
有沒有人!
心裡或是太激動,一腳踩在她的長長的裙尾上,宋惜惜頓時一個往前撲,他迅速抱住,“對不起!”
軟玉溫香在懷,謝如墨隻覺得腦子一片空白,天旋地轉的感覺又再次襲來,胸腔裡像是閃電在霹靂,不斷霹靂。
所有的東西都是一片空白。
他也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反正等他稍稍意識回來的時候,發現人已經在床上,而她一雙手在笨拙又顫抖地脫他的衣裳。
她半趴在床上,雙眼沒和他對視,隻是一張臉紅得像熟透了的頻果。
他寢衣半開,露出了胸口,她絲毫更緊張些了,雙手無措地拿開,也不知道往哪裡擱。
宋惜惜心跳加速得緊,他忽然抱著她便往床上倒去,這是他先主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