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給慧太妃拿了一塊糕點,笑著道:“母妃,我不生氣了,您吃。”
看著她就直接用手拿,慧太妃皺了皺眉頭,這兒媳婦還是太粗獷些了不是?
猶豫半晌,她還是接了過來,算了,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禦史台再度忙活起來,大肆參探花郎梁紹。
禦史認為他失德敗行,當眾辱罵滿朝文武,更有輕蔑皇權的意思,認為他不配為天子門生,懇求皇上在《登科錄》上劃去梁紹的名字,同時,取消他承恩伯世子之位,換言之,承恩伯府要換世子。
皇帝在早朝上取消了梁紹的承恩伯世子之位,但並未取消他探花郎的資格,他自己欽點的探花郎,若取消了,也是打自己的臉。
但皇帝到底是發了雷霆之怒,當殿申飭了承恩伯,更在退朝之後,把承恩伯叫到禦書房去。
皇帝看著痛哭流涕說自己沒管教好兒子的承恩伯,淡淡地道:“這是朕給你們承恩伯府最後的一次機會,若郡主在你們承恩伯府再受半點委屈,這承恩伯爵位便到此為止吧。”
承恩伯聽了這話,如遭雷劈,半晌回不過神來。
他仿佛忽然才記得,郡主是皇上的堂妹啊,即便淮王夫婦再無能,可皇上念著兄妹情分呢。
他失魂落魄地出去,看到北冥王在禦書房門口,想起那晚承恩伯府被砸時,他臉上的嗜血冰冷之色,承恩伯心頭一寒,拱手見了個禮便急忙走了。
他一走,謝如墨進了禦書房。
皇帝喝了口茶,把對承恩伯府的怒氣消彌之後,對謝如墨道:“不必拘禮了,坐。”
“是!”謝如墨坐在了交背椅上,“皇上叫臣弟在外候著,是有什麼要事跟臣弟商議?”
皇帝打發了人出去,隻留下吳大伴在殿中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