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如墨連夜帶著張大壯和於先生出城,與此同時,飛鴿傳書飛回了萬宗門,他要求助師父。
沈萬紫在謝如墨出門之後,拉著宋惜惜一同睡隔壁的廂房,美其名曰怕她身邊有人睡習慣了,忽然沒人會孤獨。
宋惜惜敲她腦殼,"我一點都不孤獨,是你覺得無聊了吧?要不你去找棍兒玩?"
“才不找他,他如今可威風了,當了府兵教頭,走路的時候像公雞一樣。”沈萬紫趴在床上,雙手拖著腮幫子,“我也不覺得無聊孤獨,隻是想和你聊聊天,過兩日咱看熱鬨去,戰少歡要被抬進去平陽侯府妾侍了。”
宋惜惜雙手枕在腦後,“嗯,這事我知道,我現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想的什麼?想嘉儀郡主會不會氣死?”沈萬紫側頭,笑得十分雞賊。
“不是,你就盯著他們家那點事啊?”
“也不是,那承恩伯府的事我也盯。”沈萬紫雙腿往後抬起,靈活地轉動,“那梁紹和煙柳前幾日過得滋潤,不知道被褫奪世子之位之後,會不會哭死呢?”
宋惜惜淡淡地笑了笑,“誰知道呢?”
“嘻嘻,你現在一點都不喜歡笑嘻嘻了。”沈萬紫點了她的眉心一下,“你要高興點,有熱鬨要看,有笑話要笑,有倒黴的人要踩一腳。”
宋惜惜側身看著她,“滋滋,問你個問題,假如那會兒我們上戰場的時候,你已經成親了,但你犧牲在戰場上……實際不是真的犧牲,而是被俘虜了,等你回來的時候,發現你夫君已經另娶,你會很傷心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