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戰罡氣得要死,“他們都捆上了,不押回衙門審問是誰派來的,怎能杜絕後患?”
易昉抬起頭,眸光和宋惜惜淩空對望。
她眸光複雜又狠戾,咬牙切齒,“一個被將軍府掃地出門的棄婦,你有什麼資格回來這裡?”
宋惜惜看著她滿臉的血,皺起眉頭,“你以為他們是西京探子?簡直愚蠢。”
易昉臉色微變,眸光更是怨毒無比。
沒錯,她就擔心是西京探子,一旦被京兆府嚴刑逼問,一定會說出鹿奔兒城的事,現在她還心存僥幸,畢竟皇上也沒降罪。
但這件事情若經過官府審訊得知,那她……她不敢賭。
宋惜惜完全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她有一種被看穿的羞辱感。
片刻,畢銘帶著京衛趕到,看到宋惜惜,畢銘行禮,“參見副指揮使。”
“刺客已死了,你料理料理吧。”宋惜惜拖著桃花槍,頭也不回地走了。
“是!”身後傳來畢銘的聲音,還有戰北望一路追著她背影的眸光,遲遲都不願意收回來。
宋惜惜從淩空飛來到從容離開,也不過是一盞茶左右的功夫。
她雖是副指揮使,但到底是將軍府出去的和離婦,又不掌管玄甲軍的事務,所以她不便久留。
畢銘把刺客的麵罩全部扯下,易昉站立在旁冷眼看著,雖表麵平靜,但一顆心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不是西京人!
不是西京人,那麼是誰要殺她?
隻有西京人才會恨她入骨。
不過,就算刺客不是西京人,也難保不是西京人找來的。
大夫來了,畢銘讓他們先療傷再問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