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也與無相先生商議此事。
無相先生不讚成派人出去,但是燕王覺得謝蘊活著始終是心腹大患,現在沒有把他供出來,但以後呢?
“這昏君實在狡詐,查抄出這麼多武器和甲胄,該斬立決以儆效尤,他竟然下旨幽禁於宗人府,而且這案子不結案,一日不結案,謝如墨就會像像瘋狗一樣咬著本王,謝蘊活著對本王而言,實是一個威脅。”
無相皺眉道:“雖然是威脅,但是如果行動失敗,將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謝蘊有可能直接把您供出來,她是個瘋子。”
“所以本王打算以營救為名,讓她知道,我們是來救她的,然後找機會殺了她。”
無相還是反對,“這樣做太冒險了,王爺實在沒必要這樣冒險,你隻需要每日進宮侍疾,彆的事情都不要管,這是最好的。”
“橫豎如何都是冒險,她一日不死,本王一日寢食難安,太折磨了。”燕王眼底透著狠毒,“她一定要死。”
無相見他已經決定,隻得道:“如果王爺一意孤行,那麼我建議讓死士裝扮成武林人士來劫囚,至少皇上會猜測,是謝蘊在武林中養了一批人,但這一次是宋惜惜親自押送,在她手上要殺人或者救人都不容易。”
“那也得一試。”燕王最近夜夜睡不著,憔悴了許多,外人見著隻當他擔憂自己的母妃,加上侍疾累著了。
他添了句,“打探清楚什麼時候押送,安排十個人即可,如今沒有謝蘊的人可用,打探便用老五淮王府的人吧。”
無相點點頭,“嗯,好的。”
翌日黃昏,大理寺這邊已經安排好,本來是打算要用囚車的,不過經過商議之後決定用馬車送去,不讓謝蘊露臉。
宋惜惜親自帶隊,隨行押送的京衛有三十人,畢銘負責開路。
黃昏日暮,寒風不算凜冽,但也比白日冷了許多,不知不覺地便入冬了。
馬車從大理寺出發,畢銘策馬在前頭開路,宋惜惜騎著閃電,手執桃花槍,英姿颯爽地騎行在馬車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