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是晚宴,燕王帶著正妃側妃也到場了,他拜見太後和帝後之後,也跟宗親們寒暄了幾句。
至於淮王府那邊,隻來了淮王妃,說淮王臘月的時候得了一場風寒,如今都還沒好,太後自然關心了幾句,又命人賞了些補元氣的名貴藥材。
團年晚宴都是十分豐盛的,謝如墨和宋惜惜坐在一起,宋惜惜愛吃的,謝如墨挑給她,她不愛吃的,謝如墨照單全收。
看到這一幕,皇後忽然笑了笑,“王爺和王妃可真是恩愛啊。”
秦王和秦王妃抬起頭,以為說的是他們倆,結果發現皇後是看著謝如墨和宋惜惜說的,便也跟著瞧了一眼。
肅清帝淡淡地掃了一眼,也沒說話,倒是端起酒的時候,冷冷地看了皇後一眼。
宋惜惜知道皇後有一點小心思,便說了句,“帝後恩愛情深,我等自然要效仿。”
齊皇後笑了一笑,沒搭腔,心裡的苦隻有自己知道。
帝後情深,那都是做給外人看的,皇上真正專寵的是淑妃。
皇上但凡對她有對淑妃一半的好,她也不至於要這般逼著自己的兒子。
本來立長立嫡,毫無爭議,但偏偏皇上專寵的淑妃獲寵最多,隨時有可能再生一個兒子,到時候若有親生的兒子,她能不為兒子謀劃?
就在她心思百般翻轉的時候,卻見宮人端著一碗藥上來給淑妃,輕聲道:“娘娘,該喝養胎藥了。”
皇後腦袋轟地一聲,眼底銳利的光倏然閃過,但很快她含笑帶嗔,“淑妃有孕了?這麼大的喜事,怎麼沒有告知本宮啊?”
淑妃麵容嬌若牡丹,如今瞧著是有幾分孕味的風韻,她微微抬眸笑了笑,“之前胎像不穩,所以並未告知皇後,請皇後恕罪。”
齊皇後笑著道:“喜事一樁,說什麼恕罪?你孕育皇嗣有功,本宮還要賞你呢。”
“多謝皇後。”淑妃也沒起身,隻是淡淡地說了句。